看看外婆就好。”
是送别的话吧!有些感伤,心口也有淡淡的失落在蔓延,绕缭!
樱诺走出医院时,那辆黑色价值不菲的轿车果然大刺刺,目中无人,倨傲无比停靠在大门口,无视于过路人的频频侧目!
她与小姨完成了任务,返回来时,外婆就入了院,视野里,一身雪白,神情倨傲如帝王的男人给外婆说了她他之间的婚姻契约,外婆那儿是不能住了,现在的她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男人唇间妖娆的笑意召然若揭深藏的私心,他就是要逼得她无路可走,然后,再靠着他的肩膀,将她带回骜家,永永远远成为他骜三少的女人,从此,风光无限,享尽骜氏独宠!
“回去收拾行李?”
掐了烟蒂,扔到脚边,抬脚拧灭,凝望着她,眼底尽是暖昧痴缠,眉削间也全是浓浓的笑意。
他问,而她没有答,抿唇打开车门,坐入车内,车上没有任何人,一干属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也选择坐到后座,因为她的默然无语代表着妥协,所以,他也由着她。
车子在深巷外停下,微弱的光亮中,车门打开,女人走出车厢,回了那四合院,约莫十来分钟后出来,手臂弯中已挂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男人殷勤上前,伸手要接,没想她却避开了他伸来的手,将手中袋子丢入打开的引挚盖中。
车子发动那一刻,一抹路灯打照在长满了青苔墙壁上,青苔上划开的纹路变得犹为清晰,樱诺清楚地看到了两列字符:“雪月化做蝴蝶去,人间比翼笑春风!”
与前面存在的句子拼凑起来,是一整首诗:犹忆当年一相逢,万世此心与君同,雪月化做蝴蝶去,人间比冀笑春风!
这些句子如此熟悉,记得在外公生日宴会上,那定格的画面,也是这首诗词,记得还是骜政题上去的。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她回这里时,就曾看到青苔上有前两句,而这后两句纹路清晰,划开的青苔还是新鲜的,字迹边缘还抖瑟着一层薄薄泥土,说明划上去这句子的时间并不长。
她很想问,骜煌,那些字是你刻上去的吗?
可是,她忍住了,她不想问,有关于骜煌所有的好奇她都不想去过问,因为,早在潜意识里,她就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不是傻子,她能嗅出那份儿不平常,他找到她时,外婆起初是排斥他的,而她与小姨把白菜送进仓库回来,外婆就晕倒住院,而且,对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外婆与他都有事情瞒着她,而瞒她的事,一定与五年前的失忆有关。
不知为何,她居然不想去寻回那段失去的忆记,灵魂深处十分的排斥,她不想与骜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交集,但,与他已签下了协约,出口的话即成了覆水难收,就没有必要再去挣扎,一年中,她只需要管住自己的心就成。
“带我去哪里?”当车子在马路上飞驰之时,她说话了。
“罗马!”
“为什么?”
都半夜了,他带她不是回骜家,而是飞往罗马!
“蜜月旅行,这个理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