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几个躁动不安的笼子旁边,朝其中一个重重的一拍,厉喝道“宝贝们,爸爸在这,别吵了。”还真别说,那几个笼子里的东西马上消停不少,只是依然从笼子里穿出低沉的嘶吼声,如同野兽发自喉间的声音。
笼中的怪物这么听自己的话,绿帽子王顿感面上有光,脸上得意洋洋下巴都快翘上天了。
白眼男看他这副样子,心中暗骂了一句“狗爹有什么好嘚瑟的。”口中却吩咐手下弄几件带有目标气息的东西来扔到笼子里让那些丧尸犬辨认。
别的东西没有,染血的子弹倒是一抓一大把。那些弹头都是打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没想到在他们离开下水道之前,那些打进男子身体里的弹头已经被他排得七七八八了。这种创伤恢复能力让白眼男羡慕不已,他自己就算在“进食”的时候也无法达到这样的恢复能力,没想到别人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也更坚定了他一定要吞食那两个宿主脑垂体的决心。
一闻到血腥味,那些丧尸犬似乎疯狂了,在笼子里上窜下跳。重达数百斤的铁笼子似乎都快困不住他们了,好几次高高的蹦起来离开了地面。
“快把这些家伙送过江去,再让它们折腾我们就得先给人家做开胃小菜了。”白眼男吩咐道。
“到了那边放出来之后谁来约束它们?”一个手下问道。
“不必约束,这些畜生……”白眼男看了一眼绿帽子王,改口道“……那些宝贝对闻到血腥味的猎物会死追到底,除非这个猎物被撕成了碎片,否则它们绝不会改变目标的。”他顿了顿,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说道“当然了,你让其他人最好还是离丧尸犬远一点,它们的有时候也不一定这么听话的……”
“它们绝对听话!”绿帽子王打断了白眼男的话“因为捕猎的命令是我下达的,它们一定会服从到底。”
“但愿如此。”白眼男不置可否。
几个装着丧尸犬的大铁笼子很快就用快艇运到了河对岸,不需要特别吩咐,所有人见到那几只笼子之后都自觉的远远躲开,有的人因为害怕不停的后退甚至掉到水里去了。也没人笑他们,毕竟大家对那些丧尸犬都是充满畏惧的,除了负责搬运笼子的几个人,方圆数十米之内连一个靠近的人都没有,很显然他们都见识过丧尸犬那种六亲不认见人就咬的优良品质,都巴不得离它们远一点。
笼子放到地上之后,负责运送的几个人赶紧跳上船往回开,一刻都不敢停留。被任命为负有开笼大任的几个哥们满脸的不情愿,好像被迫出嫁的小媳妇儿。有的人开锁的时候双手都在抖,钥匙在锁孔上插了好几下都没有插进锁孔。丧尸犬们一离开绿帽子王的约束又开始躁动起来,此刻似乎是意识到了即将摆脱铁笼的束缚,一头两头亢奋得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把厚重的铁笼撞得东倒西歪,这更增加了那几个人开锁的难度,一个简简单单的开锁动作愣是折腾了老半天。
好不容易锁都打开了,几个人互视一眼,确定无误之后同时间抽开铜锁,随手一扔便撒腿就跑,好像屁股后面着了火似的。个别胆子小的尿都撇出来两滴,跑在后面的只能吃到前面的屁,现场确实是屁滚尿流无误。
只听一连串巨响,好像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在铁门上,那铁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来,几条黑影“嗖”的穿出铁笼来,飞快的向外冲去,速度之快好似那传说中的布加迪威龙,从零到一百公里加速只需要四秒。路边的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待你定睛去看的时候那影子已经去远了。
丧尸犬的奔跑速度究竟有多快还不好说,但跑起来之后身后卷起一片黑色的尘埃却是每个人都能看见的。如果只按肉眼判断的话,说它们的速度和之前陆地上奔跑速度最快的猎豹都有得一拼,而且看起来这些家伙耐力要比那猎豹更持久一些。
只见每头丧尸犬都是通体黝黑,看起来在受感染之前多半也是名贵的猎犬。和普通猎犬不同的是这些畜生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腐烂的迹象,或是一只爪子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或是肚子上的琵琶骨暴露在外,有的半边脑袋都烂掉了,能看到里面锋利的犬牙和从那上面滴滴答答落下的涎水。那涎水在丧尸犬飞速的奔跑当中蜿蜒向后拉成条状,很像一种你们看片的时候经常能看到的润滑剂,有的同学自己也没少用,一定不会感到陌生。
丧尸犬一出笼就朝着工业区深处跑去,黝黑的身体几乎和四周围乌黑的环境融为一体,刚让人看不清它们的模样,只感到地面上有几个黑色的影子在飞速的移动。四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丧尸犬前进的方向众人纷纷避让,好在那些丧尸犬确实没有理会这些人,朝着某个认定的方向冲了过去。其他人赶紧跟了过去,同时小心翼翼的和丧尸犬保持一段距离,谁也没有忘记上一次丧尸犬出笼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丧尸犬寻到那两个人的踪迹了?”白眼男对着对讲机询问道。
“是的,马上就发现了。”
“它们发现了什么?”
“一些已经干掉的血迹和弹头。”
“还有呢?”
那边犹豫了一下“没有了。”
“没有了?”白眼男的声调都变了“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看起来应该是在考虑如何回复。
“我问你没有了是什么意思!”白眼男冲对讲机又吼了一句。
“丧尸犬发现的地方应该是那两个人之前的藏身地点没有错,但那两个人并不在那里。丧尸犬围着那个地方转来转去好像认定了那就是它们要寻找的目标,兄弟们就在那附近寻找,周围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们甚至还用铲子把烧焦的地面都挖开了,连地砖都一块块翘起来看过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对讲机那头斟酌了一下,终于还是哑着嗓子说道。
“那两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