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再擦拭一遍下/身又排出的恶露,以防恶露流进伤口造成二次感染,结果他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家伴侣显然又……又脑洞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神情。
“!”
被雄虫的声音惊的回神,言看向问了一句后便低下头去,开始替他清洁身体的雄主。
“我……”
为自己刚刚脑中所想感到羞愧,雌虫开口的声音也越发歉疚,“非常抱歉。”
“怎么?”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服侍您……”无法尽到应尽的本分。
“……”
听到这句话时齐斐的注意力还停留下眼前的创口上,他小心谨慎着动作,保证他能在擦拭干净周围的同时不碰上伤口,也尽量减缓了触碰伤口周围肌肤时对于创面的牵扯。
“……是不是傻。”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这么一句叹着气的话语说了出去。
齐斐将用过的毛巾放到一旁的清洁消毒箱里,手指轻轻抚上伴侣的大腿根,“把这里好好养好,以后……”他抬眼看向正忐忑看着他的雌虫,因他的身体还给对方充当着“支撑点”,一时也不便凑上前去,他便就近,在伴侣的大腿内侧留下了一个吻,“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嗯!”
言的声音略微亮了一瞬,然后又低沉了下去,“我刚才还想到,即使我无法服侍您,也不希望家中再进来其他的雌性。我这段时间无法供您享用,却也不想让其他虫获得让您享用的机会,我这样……您……”
话说到后面有些难以进行下去。
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对着雄主说什么一般,言猛地住了嘴。
自己无法为雄主做到的事,竟然也希望其他虫也不能为雄主做到,而这样想法的本源只是因为自己的嫉妒和独占欲。
不小心将不堪的想法彻底暴露在雄主面前,言僵硬了身体。
他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倾听着齐斐的动静,试图从一丝一毫的动静里来判断出雄主将会对他进行怎样的“审判”。
一声细微的,被压抑过的叹息。
仰面看着屋顶的雌虫感到他的屁股被轻轻拍了一下。
“放松,你不自觉收缩后面这张‘嘴’了。”
“……!”
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创口处一阵不适的疼痛,言在齐斐的示意下努力放松了后面——而其他的部分依旧僵硬。
齐斐为他的伴侣竟然能只放松局部而其余部分继续维持一只“僵虫”状感到惊讶,他在心底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回答起自家伴侣之前的那个‘问题’。
那当然不能算作一个真正的问题。
言只是在陈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齐斐知道,雌虫的这番想法仍然需要他的一个回应。
“有什么不好?”
“……您指什么?”言愣了一愣。
他从雄主的回应里猜测到了什么,却不敢确定。
雄主这是在……赞成他刚刚那样不堪的想法?
“指你刚才的那番话。”
齐斐注视着他的神情,轻而易举发现了他的不确定。
“……”
终于从天花板上收回了视线的雌虫,一转头就落进了黑发雄虫正直直注视着他的目光里,这让雌虫一阵恍惚,明明已经听到了回应,心里的猜测被雄主亲口证实,他却觉得比刚刚还要不确定了一些。
——他真的听到那句话了吗?
“真的。”
伴侣几乎已经将想法全写在了脸上,齐斐失笑,想伸手去摸摸伴侣的脑袋和脸颊。无奈他还充当着对方的“支撑点”,在不牵扯到伤口的情况下能够到的身体部位有限,因此他只好再次就近,只拍了拍伴侣的臀侧。
拍抚完后手掌也没急着拿开,他在自己能够碰触到的有限范围内缓缓游移着手,安抚起掌下还未完全放松的身体。
“我不太会说这方面的话,所以表达上大约会显得简单粗暴一些。”
齐斐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言闻言更加认真的看着他。
虽说平时不管雄主说什么言都会十分认真的听从,但此刻他有某种预感,他觉得雄主也许会说出些比起平时那些,都对他来说更为重要一点的话语。
“家里的现状恰好已经满足了我的期望,尤其是在伴侣一事上。”
齐斐拍了拍雌虫,朝看着自己的伴侣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所以说你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好,因为在我们家里——特指伴侣一栏——本来就没有设置过要用来去迎接新虫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