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陈铬笑了笑,像一阵春风,温柔地说:“你去问问他,小心点。我在旁边看着,别跟他离太近。”
陈铬的心里如果有个花圃,这瞬间一定是百花齐齐爆裂!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将玫瑰与猛虎全都丢进笼子里,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到妖怪面前。
少年伸出一根白皙的食指,戳妖怪的脑门心。
妖怪疯狂地抽搐,喷出一口污血,惊恐地转醒,一见陈铬便气急败坏:“他妈的怎么又是你?”
陈铬蹲在地上,俯视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问:“姜氏到底有什么计划?说出来,放你走。”
妖怪啐了口唾沫,骂:“滚边去,没空陪你玩。”
陈铬又去扯他的耳朵,不依不饶:“北辰说,你们金羽火鸟从烈火的焚烧中异化为妖,为了守护兵祖的头颅,没有随众妖一同避入昆仑坛。我觉得你们很讲情义,很热血。”
妖怪胡乱挣扎,像只被抓了尾巴的猫,大喊大叫:“离老子远些!你血液的气味令人作呕!”
陈铬:“和姜氏一样?”
妖怪:“姜氏?他们根本就不是兵祖后人!一帮畜生,蠢货……”
陈铬点点头:“也对,几千年间不知道传了多少代。我倒是觉得,如果兵祖有后裔的话,能不被众人所知,躲在一个世外桃源里晴耕雨织,这才是真正的幸福。你呢,有什么愿望?”
妖怪真是活了一辈子,没见过一个这么脑子有坑的人!崩溃地使劲用后脑勺砸地板,无力喊叫:“你还是杀了我吧!谈他妈大道理,一句听不懂!”
陈铬:“听说金羽火鸟很少有能化为人形的,这都被你碰上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自己?我知道,你在姜氏那里一定吃了很多苦。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想被别人善待,就要先去善待别人,以后不要再作恶了。”
妖怪大吼着,被呛出一口血来:“用不着你来可怜!我等世!代!如!此!你到底有完没完?老子知道得不比你们多!全他妈被那个烂脸……男人问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妖怪很怕李星阑,陈铬回头望向他,后者对陈铬点了点头,表示妖怪说得是实话。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妖怪的脑袋:“你是个人,不应该做别人的奴隶,放了你,自己过……呼!”
陈铬说着话,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身体燥热难耐,额头冒汗,两颊发烫,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大张双眼,眼眶里泛起一层生理性的泪水,搞不懂自己的身体到底正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他只知道,这一定是妖怪在作祟,喘着气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铬一只手掌还挨着妖怪的脑袋,那妖怪闻言歪嘴一笑,伸出猩红的舌头,以舌尖在他掌中轻轻一舔:“哈哈,你要死咯!”
陈铬被他舔得一个激灵,差点魂飞魄散,立马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嗯……”
说着话,却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这是在太奇怪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两颗滚烫的泪珠落下,半晌才想起这只手刚刚被那妖怪舔过,忙不迭松开。
陈铬上牙咬着下唇,血珠子一颗颗滴了下来。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起身想要离那妖怪远一些,然而一站起来,却直接一脑袋栽在地上,胯间的……东西滚烫肿胀,令他连跨步都无比艰难。
李星阑发现不对,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想要将陈铬捞起来,却被他慌忙推开。
陈铬浑身都在发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原本苍白的一张脸,从双颊一路红到耳根、脖子、颈窝。
这到底是什么□□?李星阑一碰他,他就觉得整个人真的要死了。
李星阑不用看也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气恼地一脚将那妖怪踹飞,砸在树干上:“解药!”
妖怪哇哇吐血,边吐边笑:“哈哈哈哈——!”
他笑着伸出舌头,舌尖卷曲,舌根下压着一只几近透明的蠕虫,继而将舌头一缩,道:“老子知道他死不了,但还是会中毒啊哈哈!不不不,这不是毒,你就等着看他变成只摇尾乞怜,求人□□的母狗吧!”
李星阑爆发出一阵狂怒,蓝色的光点从他灵台飞出,如滔天洪流,瞬间便将那妖怪卷在其中,举至半空。数百根细铁丝疯狂收紧,几乎就要将他割成碎片。
铺天盖地的杀意,令那妖怪感到一阵后怕,连声大喊:“放老子下来你不要他的命了!”
陈铬痛苦得无以复加,这并不是受伤似的疼痛,而是无休止的渴望,心痒难耐,浑身都在叫嚣着,欲望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令他几近窒息。
然而他不知道所求的是什么,像是李星阑,却又不那么具体。
妖怪惊呼:“他中了合欢蛊!阴阳二蛊相伴相生!你杀了我他永生永世都无药可救了!疯子!”
李星阑不理他,强大的灵魂之力将那妖怪弄得血肉横飞。
妖怪眸中金光一闪,用尽全力朝着李星阑啐了一口,那只被他压在舌下的透明的蠕虫瞬间飞出,直奔李星阑的面门。
李星阑正俯身将陈铬抱起,目光冰冷,随意用手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