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为遗言。

    要好好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得容易，可是在将他唯一的幸福剥夺之后，要他如何做到。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往年这个时候，萌萌都已经离开了，夏延亮也终于死心，他知道他再也等不到那个凭空出现的萌萌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屋子，站起身来离开。

    “主子。”等在外面的壮汉看着主子，他感觉主子身上的暴虐之气浓郁了许多，眼里仅有的一丝温情也消失不见，心里有些担忧，可他也不敢问，就怕他的话会触碰到主子的伤心事。

    走到院门口，夏延亮停下脚步，“让人守好这个院子，不准任何人踏入。”

    至于那曾经虐待过他的下人，早已经成了枯井里的白骨。

    “是，主子。”

    夏延亮的目光闪了闪，即使带给他温暖的人已经不在，可他还是舍不得毁掉这个地方，念想吗？留着也好。

    “走。”然后夏延亮头也不回地离开，眼里黑沉得可怕，在经过依旧在欢闹的诚王府正院时，看着那一副和睦融洽的场景，觉得实在是太刺眼了，心想着，等着吧，等他再回来之时，他会让这些人再也笑不出来，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痛苦？

    不久之后，京城郊外出现两个人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第二日，秋高气爽，离着诚王府西边两条街的户部尚书府邸内，因为今日是有着京城第一美女，才女，孝女等许多荣誉加身的尚书府嫡女，秋雪清邀请京城的贵女们来自家花园赏菊的日子，所有，整个花园内，是一派和乐场景。

    有着秋雪清这个主人的调节，气氛一直维持得很好，贵女们展现拿手才艺，和朋友交流感情，即使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也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说着很有艺术的刺话，时不时地传来清脆婉转的娇笑，至于那形态优美，竞相绽放的菊花，也不过是在这些贵女们的美目有闲暇之余才观赏一二。

    不远处的假山背后，一个衣着宽大，面黄肌瘦的小姑娘两个食指不停地搅着手绢，眼里闪着犹豫挣扎，本就不怎么红的嘴唇被她咬得越发惨白。

    “二姐，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若是错过，估计等下次的话母亲都给你定下亲事了。”一边相貌娇俏的姑娘眼里闪过讥讽，表情却是一副真诚地为对方着想的样子。

    “可是，四妹，我。”小姑娘还是有些犹豫。

    那娇俏的姑娘看着她磨叽胆小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耐烦，直接将下人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书信塞到小姑娘手里，“二姐，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将这封信给四皇子就好，他会明白你的心意的，你别忘了，四皇子可是你的表哥，别害怕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两手已经将小姑娘推了出去。

    小姑娘一脸的惶恐，回头，四妹早已经没有了踪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她，在看到对面走过来的男子时，眼睛一亮，随后又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觉得她怎么会配得上那样的男子，正想要回自家院子，却被一道强力推了出去。

    她整个人朝着那心心念念的人扑了过去，手中本就没拿稳的信飘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惊恐，肚子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被踢得落到不远处的人工湖里，瞬间就被冰凉的湖水淹没，想着刚刚看见那人厌恶的表情时，她连挣扎都放弃了，任由身子下落。

    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秋雪清很快就反应过来，先是吩咐下人下水救人，然后才仪态万千地走上前，跟四皇子行礼赔罪。

    四皇子并没有立刻出声，等着他身边的人把不远处的信捡了起来，递到她手里，四皇子拆开，只看了头两行，整个人就阴沉得厉害，将那信递给秋雪清，“秋姑娘，你自己处理。”

    秋雪清扫了一眼后，脸上温柔的笑容有些僵硬，白皙的脸蛋红得厉害，目光尴尬难看地送四皇子离开。

    尚书府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外人并不知道，至于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也没几个人真正关心。

    只是，这天以后，关于那小姑娘，也就是秋蒙蒙的流言便在京城传开，而好些人都能将那封恶心巴拉的表白信倒背如流，甚至时间一久，秋蒙蒙也有了一个称号，京城第一癞□□，当然，天鹅肉就是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