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只是……”童贯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
“只是什么呀?”
“奴才私下了猜着,他只是不满娘娘专宠后宫?”
世瑶便笑了,做大臣的,真是什么心都能操啊!“那他有什么打算?”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倒是听说他府上进了几个才色俱佳的女子。”
才色俱佳么?那还真是对了皇帝的胃口,不过,已经让皇帝怦然心动的曹姨娘都还没成功,新人就一定有用吗?
世瑶冷冷笑了笑,“难为他费心了?”
“娘娘切勿动怒,那也只是他一厢情愿。娘娘今日奏请追封贵妃,已使那人奸谋无法得逞。他就是弄来多少绝色佳丽,也只能是白费心机。”
“呵呵,都知倒是会说便宜话,难道不知道本宫付出了多少代价?”
童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奴才罪该万死,然娘娘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圣上的心里,凡事都以娘娘为先的。”
“难为你看的明白,那你不妨实话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回皇后娘娘,此人心机之深,奴才实在是难以揣测,奴才只是知道他打算借着贵妃的事情让圣上跟娘娘生出隔阂,以后不管是曹隐娘也好,乔德妃也罢,只要换了别人得宠,他都有下手的余地,甚至,还可以弄些新人进宫。然而今日这个结果,奴才隐约看着也是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预料,至于下一步的打算,他应该也没有想好。”童贯抬起头小心的看了眼皇后,随后马上说道,“他以后的行动,奴才会第一时间告诉娘娘的。”
童贯说了这么半天,就这么一句算是有用的,世瑶也不跟他啰嗦,微微点了点头,“从圣上八岁的时候,你就跟在圣上身边,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本宫一件也没有忘记。当年本宫被困瑶华宫,是你冒死进去看我的,圣上前些年经历的那许多艰险,也是你陪着一起渡过的。本宫念着旧情,你在这宫里做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蔡攸为了一己之私,闹得本宫跟圣上都不得安宁,甚至还弄出了一个什么谥皇后,你知情不报,的确令本宫寒心。”
世瑶几句话,说的童贯这心里也是酸溜溜的,好日子过得久了,以前的事情他好像都有些记不得了。
“奴才罪该万死,当年娘娘在一众宦官之中挑中了奴才,成全了奴才今时今日的地位,奴才跟着蔡攸尽做些背主忘恩的事情,还请皇后娘娘饶恕。”
“罢了,你起来吧!”世瑶叹了口气。
童贯突然触动了往日心弦,啪嗒啪嗒的掉起泪来,魏紫见状忙给程德顺递了个颜色,小得子上前把他馋了起来。
“本宫当年挑中你,就是看中你年纪大些,还算是持重,为人也有几分机敏,乱局之中可以护着圣上。那些年你都做的很好,所以本宫格外留了情面,近日的事情本宫也不会告知圣上,但是你若在跟蔡攸沆瀣一气,可就不要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多谢娘娘,奴才只是一时疏忽才堕入蔡攸彀中,绝非故意,今日既已幡然悔悟,万不敢在跟他同流合污。”
“但愿你能记着自己今日说过的话。”
童贯马上言道,“奴才所言句句肺腑,若是有半点二心,就让奴才乱箭穿心,不得好死。”
“都知好莽撞!”云纤回来的时候正好听了这么两句,急忙的呵斥道,“娘娘面前也是什么都说得的!”
“都是咱家一时情急,还请司宫令勿怪。”
孟司宫跟这位都都知倒也可以平起平坐,说点什么也不算过分,不过,世瑶既然要用童贯了,也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更何况,赌咒发誓这种,时人是非常相信的,童贯敢这么说,以后轻易是不会敢反悔的。
“罢了,云纤退下。”世瑶转回头看向童贯,“我倒还有一事问你。”
“皇后娘娘请讲,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蔡攸当年在资善堂伴读,本宫对他也算不薄,后来本宫入主中宫,靠的也都是蔡攸的计谋,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蔡攸究竟为了什么要弄出这么多事来?”
童贯现在也想知道啊,蔡攸也是从龙有功的人,皇帝对他信任有加,这一辈子只要不谋反,荣华富贵是稳稳当当的。他当朝重臣,不好好管着朝廷上的事儿,在后宫操的哪门子的心!更何况,皇后虽然专宠后宫,但是从来都不问政事,跟他是一点妨碍都没有,他多此一举,自己受害不说,还要连累别人!
“娘娘,奴才倒是想起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世瑶微微笑了笑,“你觉得当说就说,不当说就算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