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冷冷的说道。就连童贯也在一旁帮腔,恨不得赶紧把曹氏送走。
曹氏这心里又急又气,可怜她宫斗的小说是没少看,真到这里却是一点都用不上,当然,她从前也没想到过自己能爱上亡国的皇帝赵佶。现在为了留在宫里,她也只能尽力一搏,同时她也相信,以皇帝对她的兴趣,只要有一个理由就可以,至于是不是真的合情合理,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请问娘娘,这室内是否经常熏香?”
“娘子这话便奇怪了,这宫里哪一殿不熏香啊!”魏紫不屑的说道。
“奴婢斗胆再问一句,挂这画的附近,是否常放置香炉?”曹氏自己也不相信一幅好好的油画几天之内就会让香炉给熏坏了,可是她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就不可能放了。
“魏紫,你带曹娘子过去看看,瞧瞧到底是什么,把这幅画给毁了。”
“是。”魏紫很是不情不愿。“曹娘子跟我来吧。”
曹氏过去之后一眼就看到赵佶画的《腊梅山禽图》,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么一幅两情缱绻的画竟然是画给皇后的。她是艺术生,自然知道这画的珍贵,好在她历史学的差,并不知道赵佶的皇后到底该姓王还是该姓孟。
“娘子瞧见了吧,这房间里从里都不摆放香炉的。”
曹氏恨得心都滴血了,这屋子里哪怕有一个小香炉,她都能说是熏香给熏坏的,反正这些古人什么也不懂,皇帝又相信她,可是这屋里连个冒热气的都没有,她实在没地方赖去。
可是她现在说上半句不知道,马上就要被送出宫,以后想要再回来,可就太难了。
“魏紫姑娘,可否让我在这房间好好看看。”
“曹娘子可莫要错了主意,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让你过来瞧瞧已经是天恩了,再要得寸进尺,恐怕我就得让童都知送你出去了。”
曹氏知道她们主仆是条绳上的蚂蚱,自然通同一气的,这算人之常情,她也不必怪她,甚至,她心里有些同情这些宫人,就只是行尸走肉罢了。然而,她现在还有求于人,不得不端出个笑脸。“魏紫姑娘,并非是我得寸进尺,实在是圣上想要知道这画开裂的原因,还请姑娘方便一二。”
拿皇帝压人,曹氏这办法有效却不够明智,魏紫冷冷笑道“我并不知你是怎样巧言令色蒙蔽圣上的,但是这幅画从送到蕊珠殿就一直在这儿挂着,圣上每天都看着,娘娘也是万分珍视。可是,它却偏偏无缘无故的坏了,让娘娘闷闷不乐了许多日子。娘娘没拿你问罪,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还在这里没完没了,岂不是自找无趣?我要是你就赶紧出宫去,一辈子吃斋念佛来赎自己的罪。”
“我有什么罪啊!”曹氏也急了“我是诚心诚意给皇后画这幅画的,谁知道好好的一幅画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魏紫也不跟她拌嘴,只是淡淡的说道“画是你画的,这种技法也只有你一个人会,现在出了问题,你说跟你无关,那也得拿出个像样的理由来,就这样胡闯乱撞的,恐怕是无法让人信服。”魏紫死死地盯着她“你若是实在弄不清楚,就应该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的那个画法,而不是在这里纠缠不休,平白的给皇后娘娘心里添堵。”
曹氏心里明白,她现在要是走了,这件事情恐怕一辈子都说不清楚了,更可怕的,是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去说了。然而,到了这一步她也明白,皇后和她宫里的人没那好对付,她如果胡乱扯个理由出来,皇后都能拿另外两幅画来作对比试验,到时候,恐怕连皇帝的信任都会失去,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娘子想明白了,就跟我出去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回话呢!”
“还请魏紫姑娘稍等片刻。”
“我是等得,皇后娘娘却等不得。”
“还请魏紫姑娘通融一二。”
“哼!”魏紫冷冷笑了笑“你还真是不知所谓,这后宫之中,恐怕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让皇后娘娘等着。”
曹氏无奈,只好跟魏紫回去,只是她这情急知悉,倒有一计浮上了心头。
“多谢魏紫姑娘提醒,这就带我去见皇后吧。”
魏紫知道她不会死心,但是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赶出宫去,可是,曹氏一见到皇后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无能,看不出问题所在。”
皇后之前到没看出来这姑娘也是个实在人,她淡淡的笑了笑“罢了,娘子日后踏踏实实的好好学几年吧。”
“奴婢有罪情愿领受,还请娘娘给奴婢一个机会,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