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阡陌之中迷失了方向。
天空之上丝毫飞鸟不见,却又告诉卫天望,这地方绝对不能试图用轻功横空越过,否则等待自己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卫天望并不急着用自己的办法来破解这阡陌阵法,而是十分随意的在田埂上走着,出乎意料的是他竟在田间遇到个种田的农夫。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卫天望凑上前去问道:“老先生,你可知道天机前辈的居处怎么走?”
原本卫天望以为这农夫或许会极难打交道,不曾想老农径直抬起头来,冲着他笑眯眯的咧咧嘴,随后便伸手往山顶一指,“先生就在山顶,年轻人你自己过去便是。”
卫天望嘴角一抽,这老农看起来是指明了方向,但等若什么都没说。
所有人都知道天机老人就在天华山的山顶,可能到天华山山顶的人,却万中无一。
但他还是与这位老农道了谢,便抬步往山上走去。
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行走许久之后,卫天望发现自己竟是距离山顶越来越远。
以他的方向感,可以完全笃定自己是一直沿着直线往山上而去,可当再次看到那耕种的老农时,他便明白了,自己竟是在围着山脚转圈子。
“年轻人,你怎么又回来了?”那老农倒是一脸热情的冲着他笑道,此时老农正靠坐在一株大树下,拿着他的搪瓷杯十分舒坦的喝着茶。
卫天望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凑到老农面前,说道:“老先生,晚辈也不明白,明明我是一直往前走着,按理说是该直接上山的,可怎么又转回这里来了。”
到这时候老农才算是说实在话了,“年轻人,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想去求天机先生帮你什么事情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这功夫了。每年也不知道要来多少你这样的人,但却都无一例外不被挡在这一片农田之外。道理是怎么样的,我这个老农也不明白,我也就是知道,你们这些外来的人进不去。这农田都算是好的了,只会让你原地转圈,可若是给你误打误撞走到了里面去,那里面先生布置的东西,可就不是你这等年轻人能应付得了的了,搞不好连命都可能会送在里面。”
老农的劝诫也是一番好心,不过卫天望当然不会听他的,他到现在为止都不曾找上山去,只不过是因为他故意让自己陷在这迷阵之中,去试探天机老人的手段而已。
卫天望却不知道,此时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山顶一个白发老头儿眼里。
这老头儿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能从一面薄薄的镜子里看到卫天望的身形。
这面镜子与现世里的监控摄像倒是有着七八分相似,最大的区别却在于似乎没有传统的摄像头这一类的东西,卫天望的影像仿佛是凭空浮现在天机老人面前的镜子之中。
天机老人这手段,自然是他的独家发明,利用阵法将真气弥散开来,再利用这些极其分散的真气,将搜罗到的讯息通过阵法返回到天机老人面前的镜子之中,最后再由这镜子将收集来的讯息还原成画面,呈现在镜子上。
卫天望的心神虽然极为敏感,旁人若是用心念探查他,他多半能察觉的到,但面对天机老人这无声无息的手段,卫天望也没奈何了。
“这少年果真如同所言,十分机敏,竟想通过这阡陌阵看穿我的手段,虽然厉害,不过却有些过于狂妄了,我这阡陌阵可不是那么好破的,若非对阵法之道极为精通之辈,至少也得消耗十天半月的摸索与尝试,才能初窥门径。”天机老人在心头如此念叨着。
他所言非虚,过往的来访者,大部分人在耗费许久之后,依然不能突破这阡陌阵,最后能更进一步,还是天机老人看人家心诚,网开一面,悄然放开阵法所致。
正当天机老人这般想的时候,原本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卫天望,却猛然改变了自己的步伐,开始径直往里面走去。
天机老人瞳孔一缩,暗自惊诧,心想难不成这人就已经看穿了我的阡陌阵?
卫天望此时心无旁骛,只闷着头沿着田埂往前迅速走去,看起来与之前相比倒的确是没什么区别。
但天机老人却知道其中差异,同样是笔直的往前走,然而之前的卫天望总会在无意识间被阵法弄出来的视觉误差所蒙蔽,在毫无意识的状况之下便不自觉的缓缓转弯了,他每一步转弯的弧度都极低,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但现在,卫天望是真正的沿着一条彻底的直线往前,若是让他这般下去,要不了多久,这阡陌阵就会被他直惯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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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传人在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