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烛火下,闪亮的宝石散发出不同色泽的光晕。
以许慕晴的眼力,自是能看出这套头面价值不斐,再兼之无意中的一个回眸,恰好瞧见了绮琴眼眸里的浓浓羡慕,不由得心里为之一动,突然道:“绮琴,你觉得定国公府怎么样?”
绮琴眼里的羡慕之色更加浓郁了,再也忍不住地夸赞道:“小姐,之前在江南的时候,奴婢就觉得许府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有着极致的美丽,和说书人嘴里提到的仙境相差无几。可,如今奴婢到了定国公府,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的就不说了,这菊园里的摆设和布置,可是奴婢从没想到过的奢华和雍容……”
说到这儿时,瞥到许慕晴脸上的那抹尴尬的红晕,绮琴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了,遂“扑通”一声跪下地,毫不犹豫地甩了自己两个巴掌,磕头道:“小姐,奴婢没有其它的意思,奴婢只是……”
许慕晴抿了抿唇,嘴角坚难地扯出一抹浅笑,亲自弯腰将绮琴搀扶起来,嗔怪道:“绮琴,你这是做什么!从江南到盛京这一路上,若非你的照顾和提醒,我是否还能安稳地进入定国公府见到小姨都还是一件未知事呢!我早就说过,在我心里,你是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了,虽我们是主仆但情同姐妹,我又怎会责怪你呢!更何况,你说的并没错,许府确实和定国公府无法相提并论……”
也不知许慕晴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一抹黯然:“虽定国公府老夫人是我的小姨,我又是许府的嫡女,但我毕竟不是定国公府的贵女,也可以说是寄人篱下,这样的日子……唉……绮琴,你待我的好,我全部看在了眼里,原本我打算在离开江南的时候,请母亲帮你找一户好人家,可也不知那雅彤姐说了什么话,母亲竟然提出要将你许给许管家的那个痴傻儿子做小!”
瞧着绮琴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许慕晴抿了抿唇,苦笑道:“你也不相信,是吧?说实话,若非我在离开江南的前几天,无意中偷听到了院子里下人的议论,到现在我都还会被蒙在鼓里,将许雅彤这个贱人当成自己的亲姐姐般照顾!哼!”
绮琴张了张嘴,发现那话到了喉旁,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低垂着眸,沉默不语。只因经过许慕晴的提醒,她也想起了离开江南之前那几天,许慕晴突然变得失落哀伤起来,那时,她只以为许慕晴是因为自己要离开生长了近二十年的许府,也不知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回江南看望父母,所以才会心生不舍等情绪,却未想到原来事情的真想竟如此!怨不得那段时间以凝蝶为首的几个丫头,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许慕晴眼眸里掠过一抹得意和欣喜,尤其在看见绮琴脸上流露出来的羞恼、怨恨等神色时,那颗自从离开江南后就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砰的一声落回了原地:“绮琴,别担心,如今我和许雅彤都寄人篱下,在定国公府,许雅彤想要再像从前那般设计陷害我却是很困难的了,更何况……”
后面的话并未细说,绮琴却是明白了,遂猛地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忠心:“小姐,奴婢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只望小姐事成后给我自由身!”
“行。”许慕晴拍拍绮琴的肩膀,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如今,她终于收服了绮琴,不枉她在出发前特意在母亲的指点下设了那一出戏。只要有了绮琴这个军师,想要打败许雅彤获得林老夫人的欢心,再嫁入定国公府长房成为林昱哲的继室,都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绮琴,你是除了父母外待我最好的人,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那么,就绝对不会少了你!”
绮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脸上却作出一幅感激涕零的模样,拽着许慕晴的衣袖,道:“谢谢小姐,奴婢就知道,小姐待我最好了……”
一连串拍马的话从绮琴的嘴里说出来,不带一句重复的,只听得许慕晴忍不住笑开了颜,许久后,反应过来的许慕晴才清咳一声,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菊园的装修摆设这般奢华,想必文澜院也不逞让吧,只可惜珊儿妹妹如今跟着文老夫人学习琴棋书画等技艺而暂居相府,也不知下次再次见到她时,又是什么时候了,唉……”
绮琴眼眸闪了闪,笑道:“小姐,林大小姐不是有请你明日到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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