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道:“二妹不愧是和三妹并称‘定国公府双姝’的小才女,这份才情还真令我自叹不如啊!”
林芷娴脸色变了变,嘴唇轻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林芷珊再次将她和林依云那个失了清白身子的人联系在一起的愤怒和不满,道:“大姐过奖了,文老夫人当年可是闻名盛京的才女,又曾是女子书院的院长,想必大姐在相府暂住的这几个月里,早就从文老夫人那儿学会了写诗填词,弹琴作曲吧!只不知,大姐可否将你的诗稿拿给我们几姐妹观摩一下呢?毕竟,再过几个月就到了女子书院招生的时候,听说这次女子书院招生考试特别严格,也不知我们几姐妹能有几人入选,如今也只能提前做一些准备。”
不待林芷珊回话,林蕊燕也眨着眼睛,一脸天真地说道:“大姐,文老夫人曾是女子书院的院长,定当知道女子书院每年考试会出哪些题,不知你能否透露一点点给我们呢?“
说到这儿时,林蕊燕特意停顿了下,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抹羞涩中混和着尴尬神色的笑容,伸出右手手指比划了一个很小的动作,道:“只需一点点就可以了,或者,你大致告诉我们一些会考到的范围也可以的。”
原来,这才是几人今日的来意!
被林芷娴和林蕊燕俩人拿来做幌子的林如慧、林晨雨、林依兰和林巧儿四人齐齐垂下了头,轻咬嘴唇,以此来掩饰自己满脸的不甘和愤懑。
林芷珊和林芷娴这两个嫡女获得女子书院的招生考试名额也就罢了,凭什么林蕊燕这个庶女也能获得招生考试的名额?大家都是定国公府的女儿,有什么不同?更何况,论身份来说,林蕊燕还不如林如慧和林晨雨这两个嫡女呢!
最令她们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于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林芷娴和林蕊燕俩人对上林芷珊的棋子!
许雅彤和许慕晴俩人并不意外,早在她们抵达盛京的当天晚上,林老夫人就一脸遗憾叹息地告诉过她们此事。若非她们超过了女子书院报名考试的年纪,林老夫人定当毫不犹豫地将她们送到女子书院去。
甚至,林老夫人还有意无意地提及,当年她曾特意写信给许老夫人,让许老夫人将她们俩人送来盛京,到女子书院里念书。可惜却被许老夫人以俩人年幼,从未离家等不是理由的理由给拒绝了。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令许雅彤和许慕晴俩人心里恼怒不已,对一向将她们犹如眼珠子般呵护疼宠的许老夫人也生出了怨言——若许老夫人当年能将她们送来盛京,想必,如今的她们早就成了官家夫人,又岂会像现在这般寄人篱下,为了一个没有官衔的候爷继室之位而争个你死我活?
也因此,许雅彤和许慕晴俩人倒不如来盛京的路上那般互相敌对了,甚至还结为了暂时的同盟,共同出手对付苏姨娘等林昱哲的小妾,务必能早日抓牢林昱哲的心,从而嫁入定国公府,成为候府继夫人。
……
林芷珊只是随意地一瞥,就将众人脸上的情绪瞧在了眼里。
“二妹,外婆只在女子书院建院不久,担当过三年的书院院长。”说到这儿时,林芷珊特意停顿了下,道:“若二妹确实想知道考题范围,不若询问一下这几年参加过书院考试的好友,相信她们会毫不隐瞒地告诉你。如此,二妹也就无需担心我会刻意隐瞒了。”
林芷娴脸色剧变,忙不迭地摇头摆手道:“大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的亲大姐,又岂会放出一些虚假的消息来故意蒙骗我呢!”
“只是,大姐,我认识的贵女中,并没有谁参加过女子书院考试,而且,我也只是前不久参加宴会时,听到其它的人提及此事,才知道文老夫人曾担任过女子书院院长,文小姐也是女子书院最优秀的学生。大姐前段时间都住在相府里,想必文老夫人和文小姐曾提及此事,故才会想着来跟大姐打探一下。”
说到这儿时,林芷娴脸上流露出一抹黯然,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毕竟,虽我们不是同胞的亲姐妹,但,我们的父亲是亲兄弟,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若我们都能进入女子书院念书的话,也就能洗清前段时间三妹清誉受损一事给定国公府带来的不好影响了。”
林蕊燕也掐准时机,劝说道:“大姐,你就帮帮忙吧!文小姐极擅琴棋书画,所以能连续三年夺得百花宴的魁首之名,可,我和二姐只是家世非常普通的女子,又没有受到好的启蒙,在琴棋书画方面肯定比不过那些特意请了厉害先生教导指点的贵女。若你不帮忙的话,我们还真不知该求谁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林蕊燕就觉得满腹委屈,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