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教养的孽女多说也无益,你走吧,我定国公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林芷珊挑了挑眉,她确实想离开定国公府,但,绝对不是在此种情况下!
“祖母,我的母亲确实很早就去世了,但,尽管如此,我也知道若没有主子的纵容,一个下人也不敢唤府里的小姐为‘小贱人’。”
不待林老夫人回话,林芷珊急行几步,迅速欺身上前。
看着林老夫人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惊惧和害怕之意,林芷珊嘴角微勾,冷声道:“祖母,外公外婆已将当年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林老夫人脸上血色尽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若非她此刻坐在软塌上,说不定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林芷珊微微垂头,凑近林老夫人耳旁,轻声道:“你说,若二叔知道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升迁之路,就因为你当年做错的事情而被阻断了,他又会如何想呢?”
林芷珊所说的,正是当年文倩蓉在马场里坠马死亡一事。
这半年来,经过一系列的布置,文相和文老夫人等人终于调查出了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并且探查清楚了做出这等事情的幕后指使者。
在林芷珊得知当年之事林老夫人也曾搀和了一脚时,心里涌现出来的浓烈的怒火快要将她燃烧怠尽。若非文泽宇和文心雅俩人见机不妙,忙不迭地一人抓着她的胳膊,一人泼了一杯冷水,令她的情绪强制冷却下来的话,保不准,此刻的定国公府早就不存在了。
文相等人碍于定国公府是姻亲之家,且林老夫人是老定国公爷名门正娶的发妻而不得不咽下满腹的苦水,只能想着打压定国公府的产业,折断林远兮的升迁之路等其它的方式去报复。但,颓废了好几日的林芷珊,可不愿意就此放过林老夫人。哪怕林老夫人在林依云和苏姨娘俩人的“毒药”计策下,只剩下几个月寿命,那和她又有何干系呢?!
……
在林芷珊离开许久后,也不知林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脸上那些迷茫神色一扫而空,眼眸里的惊惧害怕一扫而变为坚决,眼底更是可以瞧见一抹浓郁得快要化为实质的阴冷和狠毒。
今日因为宁嬷嬷的突然受伤,再加上林芷珊那番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挑衅话语,倒是令她脑子气糊涂了,没有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让林芷珊和钱嬷嬷对质。
如今时间已晚,再唤林芷珊过来,也不知晓林芷珊这个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又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继续打断她的谋算和计划,倒不如明日过后,再细细和林芷珊清算此事……
“忆南,磨墨。”
“是。”忆南压下到嘴的劝说安慰话语,心思转念间,知道林老夫人这是准备对付林芷珊了,心里不由得为林芷珊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地取来笔墨纸砚,然后走到林老夫人身旁,搀扶着林老夫人坐到了书桌前。
林老夫人握着一只沾满了墨汁的毛笔,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迅速写下了几行字,然后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再将它折叠好,放入信封里,最后才一脸慎重严肃地看着忆南,道:“忆南,如今,我身边可以得用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忆南向来都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忙垂眉敛目,跪下磕头表明自己的忠心:“自老夫人从那郡山贼手里救下奴婢的那天起,奴婢就生是老夫人的人,死是老夫人的鬼!”
林老夫人脸上难得地浮现一缕动容,不过,很快,这些情绪又被她摒弃,就连瞧向忆南的眼眸里也带上了一丝冷意。
连钱嬷嬷这个跟随她几十年的老仆人都能背叛她,忆南这么一个路上救起来,一直也没有得到她多少关照的下人,又岂会对她忠心耿耿?!
这些话,若是往常,她定当会相信,可,如今,她还真不会再相信了。
心里如此想着,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感动,并且微微弯腰,亲自搀扶起忆南,道:“忆南,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忆南顺着林老夫人搀扶的力道起身,但依然垂眉敛目,并不直视林老夫人,一脸恭敬地说道:“敬请老夫人吩咐。”
“好!”林老夫人点点头,嘴角微勾,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将这封信送到苏姨娘手上。”
这?
忆南猛地抬起头,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惊讶和疑惑,心里却是立刻就明白了林老夫人这是打算和苏姨娘联手整治林芷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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