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刻的她又岂会这般下不了台?!
一念及此,林老夫人也恼怒地瞪了许雅彤和林芷娴俩人一眼,只瞪得俩人那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是惨白如纸,再也没有一丝血色不说,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打着寒战,嘴里的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
真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林老夫人一脸嫌恶地收回目光,心里越发地后悔和懊恼了,看向林芷珊的双眼里也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叹息:若林芷珊不是长房之女,那么,她岂会一连再地犯下这等低劣的错误!当然,最重要的是若这十多年来林芷珊不隐藏自己的性子,将自己的才华表露在外,她又岂会做出偏颇于二房的举动?!
说到底,一切,不过是林芷珊太过于有心机了,连她这个祖母都不放在心里,想算计就拿来算计一二……
林芷珊偏了偏头,避开林老夫人那看向自己时无比复杂眼神,道:“祖母心里如何想,我这个做晚辈的并不知晓。也许,祖母如此安排,大有深意……”
林老夫人面色剧变,胸口更是不停地起伏着,嘴唇却咬得死紧,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爆发,然后再落到林芷珊的算计里。
林芷珊暗自叹息了声,未想到林老夫人的忍耐力越来越高了,嘴里却不放弃地继续补充道:“我知道,在祖母眼里,我一向都是可有可无的,也是给定国公府丢人现脸的。也许,祖母你并不知道,你的想法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这话却是说得自己都无比的心虚,只因前世今生,她都无比地奢求能获得来自于林老夫人和林昱哲等人的疼爱和呵宠,只不过,这般渴求的情绪,在一日又一日的折磨里被慢慢抹煞掉。及至眼下,她竟然已将林老夫人当成了陌生人……
“这些也就罢了,我唯一疑惑的却是,我才从相府回来,一路的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好生整理洗漱一番,祖母就特意指使那个叫做忆安的丫环到文澜院来找我。只是,这个丫环却频频为难文澜院的下人也就罢了,为何还特意在梧香院为难于我,她是得了祖母的吩咐而为难于我,还是私下里妒恨于我,所以才特意不管不顾地在众人面前为难于我?这,倒是一件颇令我疑惑不解的事情。”
“毕竟,我是定国公府的主子,而忆安只是一个卖身为仆的下人,是谁给了她胆子,竟敢如此为难于我?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啊……”
“林芷珊,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林老夫人一再地劝说安慰自己,不要中了林芷珊的激将法而陷入林芷珊的诡计里,但,听得林芷珊这番话,她依然无法忍受地用力一拍桌面,喝斥道:“就像娴儿刚才所说,你一连再地在梧香院打伤侍候我的下人,你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对于林老夫人每次都翻来覆去所说的这类话语,林芷珊还真得听厌了,于是,她淡淡地瞥了眼林老夫人,道:“祖母,不论忆安刚才的行为是否你指使,但,忆安只是一个下人,当着众人的面就这般质问我,我若不惩戒她一番,大家又会如何瞧我?更何况,谁敢肯定,往后定国公府的其它下人不会有样学样,也自持身份不同就敢指责府里的主子?!如此一来,定国公府又岂会不成为盛京的笑谈?!”
“祖母,你嘴里口口声声地说着为定国公府好,可,我瞧着,你的行为可一点也不是为定国公府好,甚至,我一度怀疑,你和定国公府有仇,所以才会一连再地做出毁掉定国公府清誉的事情来。远的我也就不提了,单说今年发生的事情吧,前有三妹和苏姨娘这对失德的母女,再有贪图定国公府庶物大权,甚至还想越过长房而夺得爵位的二叔二婶一家人……”
“明明他们做的事情,在其它的府里,早就会落得除名沉塘等惩罚,可,在你眼里却是那般地不值一提!我就奇怪了,父亲真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也真是你的亲生孙女?!否则,你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落入二叔设下的陷阱里一声不吭,并且还在一旁落井下石、推波助澜,又特意找来了流氓yin*父亲陷足于青楼酒肆里,甚至还各种明示暗示纵容三妹私下里和武候王世子书信往来。若非如此,三妹又岂会被人设计而毁了清白,被送往家庙后又出了生生被逼疯魔,得了癔症,然后又突然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从而令定国公府的清誉受损不说,还在太后和陛下心里留下一个疙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