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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等丫头也齐齐笑出声来,都跟着打趣起冬梅来,只令冬梅的面容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似的,但那手里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地为林芷珊挽了一个垂云髻,然后又将那套红宝石头面取了出来。
很快,一个娇俏的佳人就出现在众人面前。虽说以春桃为首的丫环们早就知道林芷珊是那种极为适合艳丽富贵装扮的,但每每在云烟绣坊做出更加艳丽的衣裙时,穿在林芷珊身上,不仅没有像一些世家贵女那般被衣裙抢尽了风头,彻底沦为那套衣裙的陪衬,反令这套衣裙成为了她的陪衬!此刻的她犹如那御花园里盛绽的牡丹般,那般地娇丽,只让每一个看见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停步,眼含痴迷地欣赏,更是交口不迭地赞叹着。
奈何,林芷珊并不如此认为,故,听着以春桃为首的那郡丫环嘴里的夸赞话语,只令她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啊,就知道哄我开心!”
“大小姐,奴婢等才没有呢……”春桃等人齐齐为自己辩驳着,就只差没有对天发誓自己话语里的真实性了。
房间里一片欢声笑语,直到喜嬷嬷前来提醒,众多丫环才簇拥着林芷珊往偏厅的方向行去。
林芷珊在心情极好的情况下用完早膳,正当她准备出发前往店铺视察时,田嬷嬷满脸欣喜、惊讶、同情、嘲讽等复杂情绪地进来了。
“大小姐,如今外面都在传玲珑郡主痴恋武候王世子,为武候王世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武候王世子却全然不顾长公主府和武候王府多年来的交情,利用玲珑郡主对他的一片痴情而让玲珑郡主为他除去了许多敌人……”
“扑……”林芷珊再也忍不住地喷了满口的茶水,幸而在察觉到不对的那刻,她就立刻微微偏头,将水全部喷到了地毯上。虽令前不久才换上的新地毯被茶水浸湿,但也好过将这些茶水喷到田嬷嬷脸上和身上。毕竟,地毯这些东西脏了,只需清洗一下即可,可,这将茶水喷了人一脸,尤其这人还是一个忠心的老仆人,这就是赤果果地打脸啊!
取出绣帕拭了拭颊旁的茶水,林芷珊一脸古怪地问道:“田嬷嬷,这都是谁传出来的啊?也太可笑了吧!”
在林芷珊站起身的时候,几个小丫环将那块被茶水浸湿的地毯取走,重新换上一块新的地毯。
“大小姐,这都是最正常的了,还有一些……”说到这儿时,田嬷嬷也顿住话头,自个儿乐呵了好一阵后,才将今日外面的各种流言蜚语一一地道来,只听得林芷珊等人连连拍案惊奇,更兼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猜测起除了她以外,究竟还有谁对玲珑郡主和武候王世子,以及俩人身后的长公主府和武候王府这般不满和憎恨。
这其中,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则是这样一则流言——当年长公主爱慕武候王爷,却因为俩人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而不得不将这般邪恶的心思按奈下去。但,自古以来,爱情是最不可理喻的。有时候,只需一眼就能爱上一个人,长公主如是,武候王爷也如是。很多时候,这种不容于世人的爱,越克制就会越煎熬,越克制就会越无法控制。若非太后等人及时察觉,还不知这俩人会在大脑极度振奋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纵使如此,这俩人也都挑了和心爱之人极相似的人嫁娶。
并且,当年驸马和武候王妃也是一对相爱之人,却因为长公主和武候王爷俩人而被逼分开,各自或嫁或娶的不仅不是爱恋之人,从另一方面来说,还可谓是仇敌。
而武候王世子郑柏文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此事,所以他才不着痕迹地接近玲珑郡主,有意无意地施展着自己的魅力,最终令玲珑郡主为他痴为他狂,为他愿意做天下最恶毒的女人……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流言已慢慢地取代了其它的流言,并且有一种势不可挡之势越传越远。
“确实有可能……”听完了无数版本的流言后,林芷珊还是觉得这个最为不可思议的流言,实则却是最有可能真有其事。若非如此,前世今生,长公主夫妇明知玲珑郡主的心思,却依然没有为俩人议亲的打算?
与此同时,长公主夫妇特意在成婚不久后就“奉旨”巡视大梁其它城镇这件事情也就可以解释了,而长公主夫妇宁愿将玲珑郡主随时带在身旁,并不愿意让玲珑郡主和皇室公主郡主般接受独属于皇族贵女才能接受的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等技艺的培养,与其说是长公主特意避开武候王爷府里的人,以免俩家人相看两厌,倒不如说长公主察觉到了玲珑郡主对武候王世子的爱慕和痴心,虽恨不能将武候王世子置之死地,奈何中间隔着一个武候王爷和玲珑郡主,所以长公主被逼无奈而行此下策,并在回到盛京时,也只会在长公主府里设宴,几乎不让玲珑郡主出席其它府里的宴会,以免一个疏忽之下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