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大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呜呜呜……我给你磕头认错,行吗?”林芷娴痛得眼泪鼻涕横飞,不论她跑到哪儿,那道鞭子都像是有灵魂似的追到哪儿,并且重重地抽在她的背上,胳膊上,腿上,只是短短时间,她就已挨了五鞭!
单单这五鞭,就只令她痛彻心扉了,更不用说林芷珊还一鞭比一鞭抽得重,只令她越想越觉得恐怖,越跑越觉得腿软,那到嘴的叫骂也转为了哀泣求饶声。
可惜,林芷珊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对于一连再瞧她不顺眼,挖坑给她跳的林芷娴,她早就恼恨不已,时刻都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抽她几鞭,以泄心里的怒气。如今终于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又岂会放过?!
故,林芷珊不仅没有就此放过林芷娴,反而还充耳不闻起来,手里的鞭子挥舞得也更快了,并且还为了给林芷娴造成强大的心里压力,将鞭子围着林芷娴舞得密不透风。在那重重的鞭影里,林芷娴根本就无从分辨出哪条是真的,哪条是假的,只能抱着头倒处乱跑,却怎么样也充不破鞭影组成的这个牢笼。
突然,一个衣衫凌乱,披头散发,面容惨白如纸的女人,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待到她瞧见这一幕时,不由得瞪圆了眼,跑动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嘴里也凄厉地尖叫道:“住手!”
连林芷娴的求饶声都充耳不闻的林芷珊,又岂会在意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话语?!故,她不仅没有就此收手,甚至还不由分说地多抽了几鞭。
“啊……大姐……我错了……”被疼痛折磨的林芷娴已浑身大汗淋漓,身上那套特意换好的华贵衣裙,也被林芷珊手里的鞭子给抽破了,松松垮垮地堆在林芷娴身上,若非眼下是冬季,每个人身上穿的衣裙比较厚实,再加上她里面也穿了好几件衣衫,说不得,此刻她就得在众人面前裸露出一身肌肤了。
“林芷珊,我让你住手,你没有听到吗?!”
“嗯?”林芷珊挑了挑眉,顺势收了手里的长鞭,看向那个不顾一切地阻挡在林芷娴面前的女人。
她上身穿一件淡蓝色绣玉兰花小袄,下系一条月白色绣牡丹花小袄,身上并未系披风不说,这套衣裙上面还沾染了一些泥点雨水,更有一些黄色和红色等不知何物留下的痕迹,再加上她那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整一幅大街上面乞讨的乞丐模样。
只是,待到她抬起头,满脸愤恨地瞧着林芷珊时,只令林芷珊不由得惊呼一声:“二婶?!”
不待孙氏回话,林芷珊又急促地补充道:“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虽祖母罚你禁足,但那也是因为你犯下了大错,若不将你禁足,无法对其它几房的人交待。只是,若我未记错的话,如今你该待在房间里抄写佛经,同时也抄录《女诫》《女训》这些书,以便修身养性。那么,为何你会突然跑了出来,还一幅这般诡异的打扮?!”
“对了,还有你,我的二妹,你也被罚了禁足和抄书,为何也突然跑了出来?抑或是说,你们觉得祖母不该惩罚你们,哪怕你们做错了事情,也该看在往常她最为疼爱你们的份上,将那些惩罚‘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唉呀……”说到这儿时,林芷珊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懊恼地说道:“瞧我,说这些做什么,反正,如今摆在眼前的是二婶和二妹都不听从祖母的吩咐,擅自离开房间,该如何处置二婶和二妹,自有祖母定夺,我可不能再多说其它的了,以免再次被人误解,觉得我这人心狠手辣。实则我一向觉得自己很是心善,否则,为何你们能一连再地触犯府规,我都只是嘴里说说,并没有真正让人执行惩罚呢!”
“让我猜猜,二婶,你今日衣衫不整地赶来,是因为得知二叔昨夜突然宠幸了一个未出阁女子这件事情吧?”
林芷珊偏了偏头,摇了摇手,道:“其实,二婶,不是我说你,你年纪这么大了,早就该将身旁漂亮的丫环开了脸,否则,二叔又岂会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呢,唉,也不知明日过后,定国公府那本就岌岌可危的清誉是否就会彻底地荡然无存……”
孙氏瞪圆了一双眼,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露出来了,扯着嗓子尖叫道:“林芷珊,你这个贱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颠倒是非黑白……”
林芷娴则一直垂眸哭泣着,偶尔还缩了缩肩膀,然后拿一双泪眼盈眶的委屈模样瞧着林芷珊,只将林芷珊看得一阵阵恶心,心里再一次怀疑起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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