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您的结拜,不会眼看着您有了难处而不管的。”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曾广成一面摇头叹息,一面揉了揉太阳穴,样子显得非常疲惫,刚才双目中闪现的光彩转瞬即逝,“不要说我的义兄不可能再给我借大笔的银子让我继续一事无成,就算他肯借,就算他肯将那么多银子白送给我,我也是回天无力了。做生意,光有银子有用?当初我着银子几乎垄断了宁州城里所有的家具生意,可到头来,还不是这样狼狈?唉——看来我真的很笨,其实从那次被清泉坡和林世伟污蔑给我一个人命官司,我就应该这一点。”
阿武轻声劝道曾老板,您别这样想,其实,当初您要是悠着点儿,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了。”
曾广成一笑你说得对。我现在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惜已经迟了。老天爷不可能再给我一个同样的机会去对付庆盛昌、对付林家。当初,我若是能够心平气静一些,不要这么着急打垮庆盛昌,而是借着财力雄厚的优势,稳扎稳打,在宁州木器业站稳了脚跟,再来考虑对付庆盛昌,那么,虽然会很漫长,可胜算却要大得多。也许,我不想着对付庆盛昌,林大少爷也会与我的恒裕和平相处,各做各的生意,虽然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可他也决不会主动想要对付我的。我那个外甥,我最清楚,不被人逼到死胡同里,他是不会出手的。”
阿武对曾广成说的这些似懂非懂,只能说曾老板,您别难过了。”忽而一抬头,看见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又道,“曾老板,快到午时了,您想吃点儿?阿武去给您做。”
曾广成说这么说,厨子也走了?”
阿武不忍地点点头是的曾老板,大师傅是今天一大清早走的,从帐房那里领了这几个月的工钱。”
曾广成叹道走了吧,都走了吧,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老板,能有好结果?阿武,我不想吃,你去做一点饭吃吧。”
阿武再三坚持,人不能不吃饭,哪怕天塌下来,也要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扛着,可曾广成实在是没有胃口,阿武只得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曾广成一个人。
他慢慢地走到窗格子前面,看着窗台上的几盆花,忽然注意到,那盆栽种着昙花的花盆里,竟然有一朵已经凋谢了的花朵。
是昨天晚上开的吧,只可惜没有看见。
曾广成看着这朵已经凋零的昙花,忽而笑起来也许,我这恒裕就如昙花一样,还没等人看见绽放,就凋落了。也许,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上一次被清泉坡和林世伟诬陷,还是叶姑娘想办法,我才能够被无罪开释。难道,这是老天爷对我忘恩负义的惩罚么?毕竟当初,为了我,世杰和紫灵两个人是真的出了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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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杨老板和朱老板相约来到恒裕,却被阿武告知曾老板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给你们。”
杨老板和朱老板疑惑着接过那封信,看了看,无非就是曾广成告诉他们,恒裕现有的每一笔订单,他都将送给庆盛昌,赚的银子,也不用分给他了,林世杰看着办就是。
朱老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曾老板走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受。也不,他之后怎样和费老板交代。”
杨老板的鼻子也有些发酸,尽管,他非常非常希望是这样的结局是啊,费老板资助他开了这么大一家木器行,却连半年都没捱。真不,费老板会不会放过他。毕竟,这家木器行的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阿武说二位老板请尽管放心,曾老板走的时候说了,他的义兄与他交情非同一般,这一次,也是费老板还他一个人情,不会计较这些银子的。”
杨老板和朱老板这才略觉心安,见到了被曾广成叮嘱在这里等候的账房,将订单交割清楚,拿去给林世杰了。
林世杰接过厚厚的一沓订单,大概翻看了一下,问道我表舅现在何处?”
杨老板和朱老板答道据恒裕的一个伙计说,曾老板已经走了。”
“表舅去哪里了?”
“不。”杨老板和朱老板同时摇摇头,“这个,那位小哥儿可没说。”
林世杰送走他们,手里握着这许多订单,忽然觉得十分没有意思。难道,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母亲与表舅以前亲戚之间的感情是很好的,表舅也曾为了庆盛昌殚精竭虑,可最后,竟是这样下场。
不由得又想起来二弟林世伟。若不是他处心积虑要吞并庆盛昌三家作坊和店铺,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死了也好,也算是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赎罪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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