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的张世东从里面出来,两人刚要握手,就看到朴仁勇被一群白大褂按住,一个男人冲着四周围观的群众喊道:“快散开,这家伙有狂躁症和精神病,犯病了还咬人。”
粗大的针管,很有喜剧效果的直接扎入了朴仁勇的屁股,他整个人不再挣扎,平静了下来,昏昏沉沉被人搀扶下来送入车中,一路飞奔离开。
“张处长,这件事领导说了,您全权处理,怎么权衡利弊,您比我们清楚。”
小小的分局当然盛不下张世东这样史前巨鳄级别的猛兽,他有国内最高等级的先斩后奏抓捕权,正厅以下干部可以不经过任何汇报实施相应的武力措施。
这件事难就难在朴仁勇的身份上,再加上不止一个人在现场看到了朴仁勇用来诟病的画面,张世东就算实话实说当时只是要将冷库暂时关闭去抓逃跑的人也没人会相信,这几个家伙的身份在他到达分局之前已经查了出来,都是在南方有案底有黑恶背景的职业杀手,曾经为几个势力效力,手上都有人命案子,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未能将他们怎么样,如果张世东正常反击,完全都可以将事情这样解释:有人袭击他,企图对他造成人身伤害,他完全是正当防卫。
“局长去忙,每天这样的小案子就不值得大动干戈,我来处理……朴仁勇昏昏沉沉,就觉得自己眼皮睁不开,闻着消毒水的味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老式的大白墙皮,墙角有潮湿的苔藓和裂掉的墙皮,屋子内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也掩盖不住的别样刺鼻味道,昏暗的光亮来自于满是灰尘积压了不知道多久的窗外,那窗户连塑钢都不是,是更老式的那种方格窗。
挣扎了撑起身子,皱着眉头完全睁开眼睛,让他觉得置身于几十年前的医院感觉,注意力瞬间被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男人吸引:“你……”
张世东将手里的一本至少有十几年历史的杂质放在一旁,看着朴仁勇笑道:“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朴仁勇捂着额头,记忆力一片混乱:“这是哪里,你怎么把我弄这来的。”
张世东将桌上一份复印的资料扔了过去:“精神病院的严重精神病人竟然还在做着高危职业,一直隐瞒自己的职业和身份来这里接受治疗,朴警官,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在外面闲逛,医院已经证实你没有了行为意识能力,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和妄想症,必须接受正规的治疗,为什么你不听呢?真把工作当成生命的唯一了吗?真是敬业,对国际刑警能够拥有你这样敬业的警察,世界和平将不再是梦想……”
伴随着张世东话,朴仁勇也看完了手中的资料,一份病历,一份可以追溯到三年前的病历,有着他的亲笔签名和手印,在三年前秘密接受心理医生的疏导和到这里进行有效的治疗,隐瞒这里留下的职业是自由撰稿人,受到投稿的压力才会有些精神疾病。
“啊!”
朴仁勇将手中的资料全部撕碎,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家医院是完全听从张世东号令的,趁着自己被打了镇定剂熟睡,按了自己的手印找人伪装了自己的签名,伪造了这样一份具有三年精神病史的病历资料。
越想越气愤的朴仁勇不顾一切的冲向张世东,迎接他的不再是张世东那夸张到难以想象的实力,而是冲进来的医生和扛着摄像机和拿着话筒的记者。
“医生,请问这就是那位在外面还担任着重要执法者角色的病患吗?请问这是你们的失职吗?允许这样一个狂躁症和妄想症的精神病人手里持有暴力武器生活在老百姓中间,是你们的失职还是相关部门的失职?”
这边记者采访的言辞相当犀利,那边医生不断的按着朴仁勇,你反抗就正常,不反抗他们的衣袖里都有细细的长针不断在你身上扎着让你不能安静,堵上嘴不让你说话,让你愤怒的呜呜反抗,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快给他打针,他现在已经不能用药物控制,必须马上隔离进行系统治疗。”一个主管模样的大夫走了进来,对着镜头歉意的接受采访:“是我们的失职,没有认真调查患者提供的资料,关键是有些手中握有权力的人我们想要调查也调查不到什么,他们拥有着窜改一些东西的能量和权力,譬如眼前这位,还是个外国友人,他的资料更不是我们这家小小医院可以调查的。”
没有镇定剂,朴仁勇自己被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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