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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听他瞎掰!”
老实人梁俞忠破天荒的吐出这么句,随即就把事情的经过简略跟孙氏提了下。
事情是这样子的:
梁家兄弟天没亮就去了镇上的茗山阁,找方掌柜提取了银子,恰好方掌柜打发外甥去枫林镇办点事,于是梁家兄弟就坐了方家外甥的顺风马车。
赎回梁俞驹后,梁俞驹不说给梁俞忠道个歉,却提议先去馆子里炒两菜吃个晌午饭再回,被梁俞忠当面驳回。
梁俞洲破费雇了辆牛车,梁俞驹又抱怨牛车颠簸,但最后还是上了。
从枫林镇回长桥镇那一路上,梁俞忠梁俞洲都心情复杂,梁俞驹却袖着手靠在梁俞林腿上,睡得呼噜震天。
醒来后,又跟那赶车的老头子,谈天说地,呱啦着家常。
梁俞忠实在满腹的憋屈愤怒,碍着那赶车的外人不便发作,待到牛车行到长桥镇,梁家兄弟下车步行回村。
梁俞驹又抱怨他们不心疼人,合起伙来坑他背债,梁俞忠实在气不过,当场便揪住梁俞驹的肩膀,推了他个倒仰。
梁俞驹落地的时候没站稳,身子一滑,就滚到马家塘坝下面去了……
“为了咱曦儿,我啥都顾不得了,大哥他,压根就没把我当回事!”
梁俞忠沉声叹道。
孙氏听得脸色几变,外面窗下的锦曦,在心里给梁俞忠拍掌,真是好样的!
“大哥那是该的,怪不得大哥二哥都不敢说实话,心虚,亏!
孩他爹,这事你做的好,总算为咱曦儿出了口气!”
孙氏道,转而又问起枫林镇梁家的情况。
“……很气派的人家,我们是从后面的小门进去的,正赶上前面闹哄哄……一打听……却是那人家的老太爷刚巧过世,前院正大摆水陆道场……”
“那老太爷都等着要过世,还要收女娃做孙女,这是图的啥?”
孙氏急促低问:“不会是……”
后面这话,孙氏没敢问出口,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外面窗下的锦曦,也是一脸肃色。
真正的锦曦,那会子病入膏肓,梁俞驹他们,指不定就是打着卖人陪葬的主意。
“孩他爹,这事我越想越后怕,大哥二哥这回一计不成,还吃了瘪,我担心他们会怀恨在心,再想着法子的算计咱曦儿柔儿,这可咋办啊?”
孙氏急问。
“大哥二哥的为人,我也算瞧清了些,这事儿,咱想到一块去了,我琢磨下!”
梁俞驹琢磨起来……
“唧唧,唧唧……”
那边,锦柔学着蚂蚱叫了两声,这边窗下的锦曦,麻溜儿的猫着腰退回自己屋子。
前脚刚迈进屋,上房灶房里就传来一阵咳嗽声。
喷薄而出的浓烟里,跑出两人影。
杨氏母女在灶房折腾了老半天,还没烧热一锅水,相反,满灶房的浓烟,梁锦兰一张白俏的脸蛋,熏成了锅底色,正捂着胸口好一顿咳嗽。
拾掇完晚饭,孙氏来到锦曦姐妹的屋子,给她们姐妹带来一个很意外的消息。
“娘,你和爹,真的决计要送我和姐姐去嘎婆家?我不是在梦里吧?”
锦柔双眼大放光芒,她已经快三年没去嘎婆家了。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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