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府时,林靖兴致还是挺高的。说了一晚上的话,林靖的嗓子有些个哑了,只是还拖着金铮说东说西的。
林靖晚归,金铮并不太乐意,只是先前说过不拘着林靖,也就把这份烦躁给压了起来。这会儿林靖拉着金铮说个不停,也正趁了金铮的心意,仔细听着林靖说着旧友重逢的点点滴滴。
听着林靖说到那白瑞汪修如今都改姓了宁,金铮不由皱了皱眉,只是很快的又展开了,直起身伸长手臂从边上桌上倒了杯茶水。
林靖说了好一会儿,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不觉一杯茶就凑到嘴边。
“慢着点儿说,可没人跟你抢话。”金铮的声音带着丝丝关心。
就着茶盏喝了口茶,随着茶水浸润嗓子,林靖也稍稍平复了兴奋,这才发现,今儿个因为跟旧友重逢,她实在是有点儿激动过头了,一整天都沉浸在那个里头,现在又是说个不休,却一点儿也没有问问金铮今天如何。
这样想着,林靖不由有些个不好意思,忙喝干了嘴边的茶水,有些讨好的笑着道:“这茶真不错,我也替你倒一杯。”说着,就接了金铮手上的茶盏,往身边桌子那过去,只是紧接着就“咦”了一声。
桌上随意搁了封信,林靖并没有去拿,只是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嘴上问道:“这是哪儿的信,你怎么就乱搁在这儿啊?”
金铮做了个请随意看的动作,林靖嘴角擒笑,斜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真拿起那信看了起来。随着视线往下,林靖嘴角的笑消失了,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等看完了,才把那信折起,递向金铮,“你是个什么打算?”
金铮虽把那信接过来,只不过换个地方随手扔而已,“要什么打算,她要来,那就来呗。反正,那儿,现在还是西宁郡王府,我还能拦着她?只是,这京城上下都知道我是个目中无人的,自然也不会在那儿陪着侍奉着。”
那信,是西宁郡王写的,内容十分漂亮,说是接到世子重伤的消息,十分忧心,西宁王妃自请回京照料世子安康,发信之时王妃已经启程了,将日夜兼程不日到京云云。
“这个,是不是不太好?她可是占着王妃名分呢,又是说来照顾你的,若是有人弹劾你不孝怎么办?”林靖爱屋及乌,自然也是不待见现在拿个西宁郡王妃,只是,还是为金铮的名声担心着。
金铮却不管这个,“那就让人弹劾呗,我倒要看看谁会出这个头。再说了,这信上说了,她可是来照顾我的,我这个后辈,怎么忍心她操劳呢,就是因为孝顺,才避着她呢。”
金铮满脸的不以为然,“你放心,我可是圣心眷顾呢。”说着看着林靖那样子,才收敛了下,换做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说道:“我才受伤,消息就送回西边了,但凡有点而念着我,,那时派人过来,不用日夜兼程,这会儿早就到了。这回,是得了那日早朝的消息了,才坐不住了。只是,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做?”
金铮开始说时,还只为了让林靖多多顾念自己,可到了后来,金铮却是冷笑连连了。
林靖听着心里不好受,伸手把金铮的头抱在了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摇晃着,顺手,还轻轻揉着金铮的后颈,就跟哄着林睿一样。
金铮靠在林靖怀里,隔着胸腔,林靖心脏博博的跳动,一下一下听在他耳中,慢慢的不忿冷嘲,就失去可存在的土壤,此时心中溢出的,只有浓浓的满足。
顺势闭上眼睛,靠在林靖怀中,金铮脸上是恬淡的,可语气却是热烈的,甚至带着点儿快乐,“早在我娘过身时,我就可以算是没了爹了。恨过怨过,只是后来我早就习惯了,后来,连委屈也没有了。反正,有皇上在这儿支楞着,我可亏不了什么,没看,这世子就是我的,还不能弄死我。弄死了,谁知道皇上要不要他们宝贝儿子进京为质。只是,以前我没了委屈,现在,倒是委屈起来。”
这最后一句听着矛盾,可更让人心疼。以前,那时没有知疼知热的人,就算有委屈,又又谁来疼惜,不过是自己为难自己,那还不如不要这个委屈。现在,总算是有人疼惜了,就像是孩子因母亲在边上看着,所以跌倒了会哇哇大哭。
林靖心疼不过,更是用力一搂,却故意放轻松,带着些调笑,“现在有姐疼你,乖,叫声姐姐听听。”
“姐,在这么下去,那可是谋杀亲夫了。”金铮故意脸冲着林靖的怀中说道。只是话音才落,耳朵就被林靖扯住了,忙又哇哇讨着饶……
林靖第二天去衙门前,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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