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寻思那么多了,家分了以后各过各的,至于墨金兄弟就冲他今天拿家伙站出来这份上,以后他要是吃不上饭,咱管他,至于他们房剩下的那些个,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一个也不稀罕看。”王氏说到最后话语有些尖利,显然是对那边的人厌恶极了。
“恩。”墨全轻轻恩了声,算是赞同了王氏的说法,众人又劝了会,各自回屋去了。
墨家都在各屋歇着,而镇子上的一家赌坊内,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正骂着马六和大水牛:“瞧你俩那熊样,五大三粗的让人给打成这样,也不嫌丢人,那个墨老三倒是胆肥了,我的人也敢动。”
马六和大水牛都低下了脑袋,等那中年男子发完脾气,马六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好啊,要告状,我倒要看看他们胆有多肥,你们明儿领上长寿几个去,就说人被打坏了,要银子赔偿。不给就给我打给我砸。我倒是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还反了天去。”中年男子把茶杯一摔,下了命令。
大水牛兴奋的应了,而马六却有些犹疑,他上前一步道:“爷,他们好像认识薛家的公子。”
“我管他认识谁,你们只管……薛家?是那个薛家?”中年男子狠话说了一半顿住了。
“是,那丫头说薛家的五公子,七公子和十公子过几天要去他们家吃饭,本来小的也是不信的,可她把三位公子的容貌都说了出来,那老太太还不让她说,说是几位公子交代过不让声张。”马六没有隐瞒,把墨兰说的话讲了出来。
那中年男子沉默了下,点点头道:“容貌她倒没有说错,几位公子我也见到,她们是怎么攀上薛家公子的呢?是了,听说薛家要在山那边修别院还真保不齐会去他们家,看来那丫头倒是没有说谎,你们最近都给我老实点,要是谁去那丫头家找事,可别怪我到时打断了他的狗腿。”中年男子说到最后是眼露凶光。
马六二人都打了个寒战,应了声是,转身下去了。
一天很快过去了,转眼便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家里便陆陆续续的来人,先是二姑奶和她的儿子赶着牛车来了,然后是大姑奶,冯氏的两个闺女来的稍晚点,过不多久里正地保和族长也都到了,程举人没来,不过程宵却来了。
主屋的堂屋坐的都是男人,而女人则坐在了主屋的大炕上,两位老姑奶奶和冯氏的两位闺女都参加了,刘氏和邱氏,崔氏和孩子们却没有参加,仅是墨长海,墨长河,墨长生代表各家参与了分家。
墨兰不肯走,最后经王氏的同意留了下来。但是不让她说话,因为在这个场合小孩子是没有话语权的。
大家议论了老半天,先是说了分家的原因,又清点了家里所有的账目,清点账目的时间冯氏还叫嚷王氏是如何的苛待他们二房,结果王氏把家里的账目开销说的一清二楚的,让冯氏傻眼了,本以为家里穷王氏没有纸和笔记账目,那晓得那王氏记性竟如此之好,平时的开销她竟记得那样清楚,她顿时没了脾气。
又算了家里的田地,菜地,猪和鸡的只数,清点完后,开始分家,所以的田地均分,房屋就按现在住的不动了,银钱一共120文(不包括墨兰她们昨天拿回来的),一家60文。灶屋共用,灶屋内的所有东西一家一半,猪就一头卖了算钱,鸡8只一家4只,菜地一家一半,吃完明年各种各的。墨家二房那三十两的账务则算二房的,大房不承担,这是那天墨金认下的,不管冯氏如何的吵闹,墨金也没有松口,认下了账务。
写好了分家的契约,族长,里正地保都签字做了见证人,田地的变更手续则由地保帮他们去镇子里变更。
家分清楚了,众人推辞了墨家的留饭,散去了,屋内就剩下了墨家之人还有几位姑奶奶。
“我说弟妹你咋教的,长生做的这叫人事吗?卖自己的侄子侄女说出去也不嫌丢人。”屋内没有了外人,二姑奶抢先开了口。
墨兰去打量这位二姑奶,上身穿了件黑色的褂子,下身黑色的绑腿裤子,盘脚坐在炕上,人虽是个老太太,眼神却凌厉的瞪着冯氏,看来这位二姑奶是位爽利人啊。
“二姐说的啥话,咋就是我教的拉,咋不说是她王氏没当好这个家,怪得着我。”冯氏不服气的开口,现在她对王氏连嫂子都不叫了。
“王氏是谁?分家了那也是你嫂子,嫂子的脾气柔和,管不住你们,你们就反了天去,我说金也是,好好管管你这婆娘,还有长生以后他要再去赌就打断他的腿,看他还去不去。”二姑奶墨陈氏狠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