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里一眼,咬了下牙道:“可否再加点?这些可不止十斤虾子晒成的。”
“大娘是身子不舒坦吗?”墨兰并没有继续讨论价格,而是问起了先前说话的那名妇人。
“不用你操心!”那少年瞬间身子发出一道戾气,像是墨兰捅了他的马蜂窝。
墨兰眼睛微微眯了下,不过她并没有生气,眼前这男孩本身就处在叛逆期,家里贫困,自尊心又强,所以别人一问就觉得别人同情可怜他或者是有什么想法,他就会像炸了毛的鸡一样。
少年本阴森着脸,他看着墨兰脸上的笑容在消失,他知道自己错了,人家本是好意问他,可他却如此的对待人家,对方还是个女娃呢,她该不会不买自己家的虾子了吧?不行啊!娘还等着银钱看郎中抓药呢。
“那个,我无意的,望你不要见怪。银钱就按你说的给吧。”少年脸有些发白,说出这话像要了他全身的力气。
“小哥,这个银钱高点我也可以给你,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我就不怪你了。你卖了钱肯定是要给大娘请郎中抓药的吧。药很贵这几十文银钱也顶不了太大的用,所以我就想着问问大娘是啥病,看看有没有偏方可以治的。”墨兰并不怪他,她的目的是想帮这个少年。
“你懂医术?”少年看着墨兰的眼光有些疑惑。
“小哥,我不懂医术,我说的是偏方,我家我大伯吃了好多年的药都不好就是被偏方治好的,不信你问刘爷爷。”墨兰对着他一指老刘头。
“是啊,兰兰他大伯原先可是都下不了床的,陈郎中一直给看着,吃药可吃了老些年了。后来听说让个偏方给治好了,如今虽说不能干下力气的活,可走走动动的没个啥问题。”老刘头提起这个也很〖兴〗奋,他如今可也信了偏方治大病。
“是什么偏方?能告诉我吗?”少年听了老刘头的话,眼内闪出了神采,急忙问着墨兰。
“小哥,人的病是不一样的,给我大伯治病的偏方并不一定就适合大娘啊。你得说说大娘是啥病。我才能知道合适不?”墨兰知道这少年眼下是急病乱投医。
“轩儿,带着人进来吧。娘起身了。”还没有等少年说话,屋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显然是屋内的人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你跟我进来吧。”那位叫轩的少年领着墨兰走进了屋内。
屋内有些阴暗,一张破旧的桌子,几把破凳子,一张大土炕,上面放着两床破旧的炕被,一名妇人斜靠在炕被上。
墨兰打量着这么妇人,一个发髻简单的盘在脑后,前面的头发有些散乱,应该是躺着的缘故,柳叶眉,杏核眼,眼角已经布满了密密的细纹,挺直的鼻子,小嘴不大,却发白,很瘦,皮肤苍白无有血色,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一身淡蓝色的衣裤,上面也打满了补丁,少年急忙走过去扶住了她,帮她把炕被弄好,让她靠的舒服点,又问道:“娘,晕不晕?晕的话你还是躺着吧。”
妇人虚弱的笑了下说道:“无事,坐坐也好。这位闺女是?”
“我是来买虾子的,听说大娘病了,就来看看,大娘勿怪。”墨兰扬起了微笑,脆生生的说道。
“是个好闺女,大娘身子不好,让你看笑话了。来炕上坐吧。”那妇人轻轻的用手拍了下炕,示意墨兰坐。
墨兰也不客气,爬上了炕,坐了下来,问道:“大娘都是那里不舒服啊。”
“哎。”妇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少年接了她的话道:“我爹没了以后,娘就辛苦做活计带大我,天天操劳,累坏了身子,她又不肯看郎中,一直拖着,直到三年前有天做事时晕了过去,才请了郎中,郎中说她是太辛苦了,身子的营养不够,说什么养不住血,让我娘以后不可再操劳,多**细的,补补身子。
娘她嘴里应了,可背着我又去做活。这三年她晕过去了好几次,后来她实在是做不了活计了,只要她站起来就觉得晕。我没法子只得让娘天天躺着。娘这身子要请郎中要抓药要**细的,可你也看到了,家里那有银钱去做这些,都是我不中用。”少年说着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那妇人轻轻的拍了下他的手背,慈爱的笑着道:“轩儿不必自责,这几年不都是你在照顾娘吗?要去赚钱,要跳水做饭,还给为娘洗洗涮涮的。是为娘的对不住你拖累你了,让轩儿受苦了。”
“娘快别说了。”少年急忙接了他娘的话,跪了下去,不让她再说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