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晨辉说道,“小子你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指桑骂槐?”颜晨辉很是优雅的弹了弹手指,对那人说道,“你这么说,让我感到很为难啊,你倒是说一说,你是桑,还是槐呢?”
李若彤一听,顿时有点儿忍俊不禁,颜晨辉真够坏的,指桑骂槐,桑就是苍蝇,槐就是被当作苍蝇,不论对方是桑是槐。都是被骂的对象嘛。
两男女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颜晨辉的弦外之音,那男的很生气的指着颜晨辉说道,“道歉!立刻道歉!你知道我叔叔是谁不?!你不立刻道歉,咱们这事儿没完!”
从两人一进来,到坐在那里说个不停,颜晨辉就能猜出来这两位绝对不是什么成功人士,甚至连杰出青年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二世祖或者衙内之流,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政治环境比较复杂,衙内们都不太愿意露头,所以眼前这年轻男子,大概就是谁家的二世祖了。
况且,衙内门一般都是比较内敛的,做事不张扬,像眼前这两位,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暴发户,没有什么素质啊!
“你爸是谁?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颜晨辉的手段,玩起人来还不是顺手得很啊,嘿嘿的笑着说道,“你这人好奇怪,跑到我这里问自己老爸是谁?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应该姓颜不成?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啊!”
“我靠!”那小子也是不怕惹事儿的主,听到颜晨辉如此奚落他,顿时也怒了,双手作势就要去掀桌子。
“叮!”的一声,颜晨辉手中的钢叉飞了出去,隔着洁白的桌布非常结实的钉在了厚重的实木桌面上。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就见到颜晨辉将钢叉甩了出去,将对面那年轻人的衣袖死死的钉在了桌面上。那年轻人也是被吓了一跳,待要将叉子拔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叉头已经陷入了坚硬的实木桌面,哪里能够拔得出来?
“大侠啊!”终于有人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却是年轻人那个女伴儿,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有关心被钉住了衣袖的男伴儿,而是满眼星星状的捧胸望着颜晨辉,一脸的花痴样。
颜晨辉扭头一看她的表情,立刻被雷了一下,连忙撇清立场道:“我对非原装货不感兴趣。”
嗤的一声,那年轻人倒也有股子狠劲儿,将自己的一只袖子给扯了下来,总算是从叉子下面脱身出来,看看颜晨辉的样子,再看看深深陷入桌面的叉子,觉得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能打过的,于是站了起来指着颜晨辉说道:“小子有种你等着!”
说完之后领着那女的就走了。
“四个人坐一张桌子,果然宽敞了许多。”颜晨辉对着那位中年眼镜男笑了笑,然后动手将多余的两张椅子给挪开,诺大的一张桌子周围,就被他们分据一方了。
那中年眼镜男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犹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对颜晨辉说道:“你好,我叫李朝阳,在新鸿基工作。”
“你好,我是颜晨辉,无业游民一个,当地主收租子过活。”颜晨辉同对方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道。
眼前这位李朝阳说自己在恒基兆业工作,应该是李兆基家族的人了,不过可能只是远房,因为李兆基家族的嫡裔里面,颜晨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因为颜晨辉和邵氏交厚,再加上穆怡如现在在香港发展,颜晨辉对于香港的几大豪门家里的情况都还是比较清楚的,尤其是像李嘉诚、郭家、李兆基和郑裕彤这所谓的香港四大豪门,还有像是霍家、邵氏等香港有数的豪门的情况,都是进行过比较细致的了解的。
看着对方一副儒雅的样子,颜晨辉的脑海里面突然蹦出来两个字眼儿:儒商。
事实上,学者经商取得了成功地,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一般来说,带着书卷气的学者们是很难在商海之中存活下来的,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善于钻营的伪学者们,这些人的面具很厚,不容易被戳破,因此迷惑性就越大。
颜晨辉重生之前,闲得无聊的时候曾经搞过一个调查,经他研究发现,实际上成功的儒商,其实大多数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论起阴谋诡计险恶手段来,比普通人玩得更加出神入化,真是应了那一句话,知识越多越反动了。
眼前这位,不知道修炼到什么火候了?总之有资格依靠自己的实力坐在这里的人,心里面都应该比较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