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夏刚从柳老爷子那儿回来,自从见识过李半夏针灸的本事后,柳老爷子有空就会让李半夏过去给他扎几针。
若不是这针灸不能时时扎,每天都得有个合理的次数,那柳老爷子巴不得这李姑娘能将他以后数年的针灸都在这几天中扎过来。
李半夏也不是一个藏私的人,未防她离开之后柳老爷子的身体没人接手,便把自己的针灸法子交给了柳府里的专职大夫钱大夫。
只是这针灸之法,不是想教别人就能学得会的,更别说就在这几天的工夫里了。就算是学会了,不同的人,针灸的手法也不尽相同。用柳老爷子的话说,他还是喜欢李丫头给他扎针,他安心!
李半夏给老爷子走过针,又陪他说了会儿话,直到有客来访,李半夏才请辞回到了房中。
刚一回到房中,只觉得脖子一亮,一把弯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半夏骇然抽了一口气,慢慢转动脖子,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动!”声音仿佛是从千年的冰潭里浸泡过的,伴随着声音,李半夏的脖子一痛,弯刀已经割破了脖子的表皮,留下一丝淡淡的血痕。
若不是李半夏此刻小命垂危,她真想呵呵大笑几声。
没想到,像电视上那种常见的情节,居然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当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的。
“不想死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
李半夏极力让自己冷静,这个人此刻肯定在被人追踪,巧合之下躲到了她的房里。又正巧这个时候她回来了,不想她暴露他的行踪,这才选择出手。挟持她帮助他逃脱。
只要自己不乱动,不随便出声,他还不会就这样杀了自己。
他要是杀了她,自己的行踪恐怕也暴露了。因为她所料不差,那些搜捕的人马上就会上门来。
他们在外面叫门,若是没人应声,那定会冲进来。如此,他的行踪就泄漏了,他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于是。李半夏定了定心神,低声道:“要我照你的话做可以,麻烦你把剑稍稍拿开一点。它割得我的脖子很痛。我脖子太痛,一不小心要是喊了出来,对你也没有好处。”
封炎的眼里露出一抹诧异,看了一眼被他挟持的女人。虽然她此刻在他的弯刀之下不能动弹,他随时都能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她却没有一丝惧意。她本以为,像这种朱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都是娇滴滴的主儿。别说拿把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了,就是在房间里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都会吓得她们尖叫不止。而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害怕的意思。还敢跟他谈条件。
封炎手中的弯刀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还紧了紧,李半夏脖子上的那条血痕更深了。
“若是我不松开。你又能怎样,还敢真给我叫出来?”
只要她一叫,他就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现在这时候,占据主导的是他,还轮不到她在这儿说话。
封炎是个自傲自大的人。有他在的地方,即使是仓狄的国王。都没有别人做主的余地!
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拿他怎么办。
若是以前,李半夏还会跟他堵上一口气,拿着自己的脖子往他的剑上凑上一凑,她就不相信他真会任由她抹脖子。
但李半夏已经不是那个非得跟人赌一口气的小女孩儿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即使被他鄙视了她是个没胆的姑娘也无所谓。
更何况,他越是这么想,她也就越安全。
李半夏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要说出那样一句话来。若真是因此引起了他的戒备,那吃苦头的恐怕还是她自己。
这里是在柳府,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给柳府带来什么麻烦。人在外,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不过,如果封炎知道,他这一举动,彻底被李半夏反感了,他或许会后悔自己曾这么做——
先不论他把刀架在一个女孩子的脖子上有没有什么苦衷或是不得已,就是他那高傲的态度和对别人性命的轻慢,也够李半夏不喜的了。
虽然他没有说过多的话,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李半夏就是敏感地察觉到他满身的邪气和冷酷。
他似乎受了伤,动作并不是很灵便,但对付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她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李半夏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一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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