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毫无所知。
至于詹扬,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间挡下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射出的金针。他能击落射向自己的金针已经很不错了,对于射向上官舞融和李半夏的却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在金半仙的金针之下。
詹扬毕竟是詹扬,他总是能在危急时刻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
上官舞融最后的一丝内力都将耗尽,眼看着金针挟着的劲风顷刻就要打在自己身上,詹扬集中生智,一手卷起身旁的桌布,向那些金针击去。那块桌布在詹扬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力似的,又像是一条飞天怒起的游龙,将所有的金针尽皆吞噬。
金针一一被打落在地上,詹扬甩掉桌布,赶到床边。替下疲惫不堪已近油尽灯枯的上官舞融,詹扬一手为李半夏输着内力,一手为上官舞融治伤。
上官舞融的伤实在太过严重,如果不及时为她输入真气,可能心脉耗损,这一身的功夫恐怕就失去了。
詹扬内力雄浑,待上官舞融身体恢复了一些,能进行自我调息的时候,撤回掌力,双掌推送,将最精纯的真气送入李半夏的体内——
…………
“哇哇哇~~哇啊哇啊~~”清晨,一阵响亮的哭声从刘灵芝和刘当归的房间里传来正在厨房为全家人烧早饭的马氏,听到哭声吃惊不小,拿着铲子就冲到了自己小孙子的房间。“乖孙啊,你这是咋啦,好端端的咋哭了?”
刘灵芝也不说话,就揉着自个儿的眼睛大哭。
马氏一看这还得了,忙将自个儿的儿子唤了过来,“东山,你快来看看,欢子这是咋啦,是不是生啥病了?一大早上的,就在那哇哇大哭嘞~~”
刘东山正在外面玉米地里为地开沟,听马氏说欢子可能出事了,忙扔了锄头就跑了回来。
“欢子,哪儿不舒服,跟爹说,爹背你去看大夫?”说起来也是的,半夏在家的时候,不管孩子有什么病痛的,很快也就没事了。不,应该这么说,只要有半夏在,这些孩子就很少有什么病痛。她总是将一家人的身体都照顾得很好,家人从来不用为身体不适而担心。
“哇哇哇~~哇哇哇~~爹爹,奶奶~~哇哇哇,我梦见大舌头死了哇哇哇~~”
“……”小房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刘东山脸瞬间就变得惨白,其他人的面色也都不好看。
这样的一种梦,就算是梦,听起来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试想一下,当你一早起来就梦见自己的亲人离世,或者听到别人梦见你最在意最关心的人死了,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即便对方就在你的身边,一切都还安好,心里都会升起一股毛毛的、不好的预感,更何况远在江州的李半夏?
她此行本就是危险重重,他们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
还有一件事,刘东山没有跟家里人说。
为了这件事,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辗转难眠,始终忧心着身在江州的李半夏。半夏离开家已经有好几天了,这些日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托人捎回平安,刘东山真是越想越不放心。
尤其是在昨晚,他梦见半夏全身都是血,出现在他的梦中。她的嘴角还是带着笑,目中却满是泪,他想要抓住她,想要带她回家,却怎么也抓不到。
刘东山从梦中惊醒,一身里衣已完全被汗水湿透,他吓得无以复加,恨不得当晚就赶到江州去,看看他的半夏是否安好。
在床上坐了一夜,翌日清晨,他便拿着锄头到地里去干活了,免得自己东想西想的。
不过是一个梦,梦都是相反的,只是一个梦,刘东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太过担心所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正是如此。
然而如果是自己一个人,那还可以说是偶然,现在欢子也……
马氏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将欢子抱在怀里温声哄着,见他没哭了又开始教育起他来。
“小孩子家家的,做什么梦不好偏做这种梦……”这句话似乎不妥,一个人做什么梦好像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遂又道:“一大早上的,就说这种话,多不吉利~~”
这话似乎也不对,向来持重的马氏,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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