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倒是很容易消耗时间的。然而,这往下一看,连见识广博的鲍大人也都给愣住了。
一只手细细地磨搓着砚台上的一株荷花,荷花叶叶分明、交相辉映,各种凿刀交替使用,雕刻手法与砚形、砚式达到惊人的协调。通过娴熟的雕刻艺术,将设计构思表达得完美,使石质与艺术加工达到“天人合一”、“物我交融”的境界,最终形成“天工人工、两臻其美”。
刘东山等候在旁侧,鲍大人举着那块砚台,神色有些激动。
“大人——”公孙先生回来了。一身青布长衫,站在不远处,对着鲍大人施礼。转而又看向刘东山,微微笑着,“刘兄弟。”
“公孙先生——”刘东山也忙点头见礼。
公孙先生方从外面回来,看他的神色,显然是有要事与鲍大人商量。鲍大人虽然心有不舍,还是将那块砚台递回给了刘东山,呵呵笑道:“刘兄弟技艺高超,小小的一朵荷花,在刘兄弟的手下竟似注入生命一般,淡雅清幽、芳香吐露,真是美不胜收,让老朽大开眼界啊!”
“大人过奖了,微末技艺,哪敢得大人如此夸赞?”
鲍大人睿智的眼里闪过一抹了然,拍拍刘东山的手,有些意味莫名地笑道:“刘兄弟过谦了,你这手技艺要都是末流,那别人在你这儿还不是班门弄斧,自毁招牌?”
“大人方才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公孙先生一转弯,就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思。跟随大人这么多年了,他很清楚大人,也只有在发现有为的年轻人或者什么想象不到的事,才会流露出那样莫名的亮光。嗯,就像是一个老狐狸~~
“哦~~公孙先生也发现了?”
“想必与大人手中观看的那块砚台有关。”那不过是一方极为普通的砚台,大人向来清廉,虽然位居高位,一干用度都是从简,像端砚和血砚那种名贵之物,大人是用不着的。
“正是。”鲍大人一捋胡须,“这位年轻人可不简单哪,我们每个人可都是小瞧他了。”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他们看到了刘东山身上的朴实与善良、忠厚与热忱。他们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憨实的乡野少年,这样的小伙子也是极好的,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却哪里想过,就这样一位年轻人,拥有着足以震惊整个砚坛的砚雕之术?
“大人是指……?”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等到了时候,公孙先生就会明白了。”现在,还不是将那个秘密揭晓的时候。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他这个老头子还是不要多事、给他们年轻人添麻烦好了。
公孙先生听罢,也只得笑了,接受了这个特大号的“关子”。
“对了,公孙先生,此次出去可是有了收获?”
“不负大人所望,那边已经有动作了。我派苏安杨春两个人留在那里候命,一有动静便会回来通知我们。”
“甚好,公孙大人辛苦了。”
“卑职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
日落时分,詹护卫回到了驿站之中。
第一时间,向鲍大人禀报了最新得到的情况,鲍大人、詹护卫还有公孙先生在书房中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他从屋中出来。
这本来没什么,他们仨商量要事,就算是呆上几个时辰,也无可厚非了,只是苦了趴在屋顶瞪着大眼直瞅着这边等詹扬出来的漂亮姑娘了。
那是一位十分漂亮十分可爱的姑娘,一袭紧身红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衬得更加挺翘三分。面色洁净无暇,仿佛一块上好的璞玉。两弯长长的眉毛,宛如天边的新月。
她是专程来找詹扬的,可是这家伙也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些,放着她这么个大美人趴在屋顶挨饿受冻,他却理都不理。好吧,他并不知道她严大小姐大驾光临,这才在无意中怠慢了她,不知者无罪。
不过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哪,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想给他来个惊喜,创造一个别开生面的见面,没想到她还没露面呢就碰到这么个情况,可真是让她连肠子都悔青了。
然而她都已经趴了这么久了,要是让她现在就这么乖乖地下去,坐在院子里等她,那她可不甘心。
真不知道,三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唠叨。这都过了多久了,唠唠叨叨、唠唠叨叨,还有完没完了?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