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谷梁鸿用袖口拭去她鼻下嘴角的血,道:“有钱人家也需要精打细算。”
苏落最后嘟囔出一句:“那就把我的心还给我。”然后脑袋一歪彻底昏迷。
谷梁鸿俯身把她抱起,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狠狠道:“不还,偏不还。”
这一晚,他累得筋疲力尽,才让苏落从鬼门关打道回来,早晨张初五不见了苏落还以为她是去了茅房,过来伺候谷梁鸿洗漱才发现苏落躺在他的床上,尴尬惊骇想抽身离开,被坐在床边守着苏落的谷梁鸿喊住:“落落吐血旧疾复发,你来照顾她。”
他费力的站起,脸色灰突突,眼中布满血丝,像被哪个悍妇蹂躏了七天七夜,说完走了出去,用了一天的时间来调查苏落那瓶蚀骨散的来处,又开始调查墨宗的一切,他忽然明白,即使苏落想杀他,也必定是墨子虚的主意,究竟自己和墨子虚有何仇恨,如果墨子虚真是当年从自己手里盗走苏落的那个人,他为何在多年以后让苏落潜伏到自己身边,还对自己欲加谋害?
调查事情需要时间,他白天不敢在外耽搁太久担心苏落的身体,晚上更需保护她的周全,野鲜不花求婚不成,他不会善罢甘休,脱欢身为瓦剌的首领来到凉州也绝不是游玩,还有沙漠之王,这些人最近非常平静,不知在预谋什么更大的阴谋。
风在呼号,沙尘从大漠腹地飘来,浮荡在整个凉州上空,暗无天日,黄昏时分张初五给苏落熬了粥后,从厨房端过来,不过是几丈的距离,半路她连人带托盘被风掀翻在地,无奈下唯有重新回去厨房,幸好多熬了一些还能有一碗,等她再回来,小心翼翼的靠着房檐下避风之处走,总算平安回到房间,苏落还在谷梁鸿的床上躺着,她轻轻的把粥放于桌子上,感觉嘴里都是沙子,倒了杯茶准备漱口,偏巧谷梁鸿回府。
张初五见他轻身而入,道:“老爷,您先喝。”
谷梁鸿摆手,“你先。”他过去看苏落。
张初五喝下一口茶漱漱口,然后倒了一杯端给他,刚走几步人就噗通栽倒在地。
谷梁鸿不明所以,过去搀扶张初五却发现她双目紧闭嘴唇紫黑,分明是中毒的症状,他拾起地上的茶杯放在鼻子下嗅嗅,茶香之外游弋着一股奇特的香味,茶水里有毒。他急忙点了几下封住张初五的穴道,致使毒气无法运行她的周身,一回头发现苏落从床上坐起,正震惊似的看着他们。
谷梁鸿猛然想起那晚她欲给自己服毒之事,立刻怀疑到她,问:“解药呢?初五是无辜的。”
苏落想摇头都无力气,“不是我。”
谷梁鸿的笑里透着刺骨的冷意:“这茶是给我准备的吧,不幸初五却替我喝了,赶紧告诉我解药呢?她是无辜的。”
苏落把腿移下床,只问:“你真觉得一直都是我在害你?”
谷梁鸿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放着墨宗那么多青年才俊不喜欢,会喜欢我这个老男人,你接近我不就是想害我。”
苏落想哭,却咧出一个苦笑:“既然如此,你打死我好了。”
谷梁鸿气道:“你明知道我下不得手,你才有恃无恐,快给我解药!”
苏落朝房门走去,路过他身边淡淡道:“我是墨宗的谍女,杀了你我们会得到一大笔钱,只可惜我技不如人,你现在要么杀了我,要么我就走了。”
谷梁鸿挥起手掌,手直颤抖,最后一拳打在地上。
苏落眼中含泪,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
这一晚她没有回来,一天后她还没有回来,谷梁鸿以为她回了墨宗,忙着救治张初五,也只能封住她的穴道,可是弄不到解药,张初五挺不过七天。
春好等了苏落一直不见她,终于忍不住过来找谷梁鸿:“老爷,姑娘不见这么多天,她会不会出事了。”
谷梁鸿忧心如焚的望着床上的张初五,不以为然道:“一天而已,何来这么多天。”
春好道:“若有人想害她,一个时辰便可。”
谷梁鸿隐隐不安起来,说出的话就没了底气:“她,回娘家了吧。”
春好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绝对不会,我了解姑娘,她,她……”
谷梁鸿发现春好欲言又止,以为她了解什么,逼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春好憋的脸通红,突然嚷道:“姑娘她喜欢你她不会害你她一定是出去给四夫人找解药了她身体不好会出事的。”
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咬着自己的手指怯怯的躲在一边,等着掌门老爷或打或骂。
谷梁鸿猛然醒悟似的,告诉春好寸步不离的看着张初五,他又喊来杨二郎等镖师护院,自己匆匆离家去找苏落。
那么苏落此时在哪里呢?她正和脱欢野鲜不花沙漠之王在一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