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春、谷梁秋、谷梁冬赶到后,相继为谷梁鸿探脉,脉若游丝,虽生犹死。
苏落看看谷梁世家的人都在眼前,她先让艾神医叙述了谷梁鸿大概因何中毒,现在又是处于何种状况,谷梁鸿还有多长时间可以支撑,又说了此毒世间除公孙渡无人能解,其实,她甚至都不能肯定公孙渡也一定能解,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对,也是为了鼓舞士气,鼓舞别人也鼓舞自己。
“公孙渡呢?他人在哪里?赶紧去找。”谷梁春握着谷梁鸿越来越冰冷的手,急的老泪纵横,想四兄弟之前都还年少,同在一起读书同在一起习武,他教会了谷梁鸿像个爷们似的饮酒,那时谷梁鸿才八岁,他教会了谷梁鸿像个大侠似的仗义,那时谷梁鸿才十岁,他教谷梁鸿的东西越来越多,弟弟也越来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担当起谷梁世家的重担,长兄为父,他首先在弟弟这里安享生活了。
“牧风,不能丢下哥哥,哥哥没了你,只怕连一顿三餐都赚不来。”此话不完全是真,凭着谷梁世家祖宗留下的财富他可以继续荣华富贵,他这样说是觉得弟弟能听见,谷梁鸿是个有责任的人,他想弟弟听见这个就不会随便的死。
苏落看他如此在一边更加揪心,兄弟如手足,谷梁春这是断了自己手足的痛,这个她笃信。
此时杨二郎带人赶了回来,首先没有打听到公孙渡的下落,其次没有抓住窦璎,别苑里人去屋空,凉州城内也没有找到。
“可去城门口问?”苏落道。
杨二郎点头:“问过几个守城门的相识弟兄,没有发现窦璎那样的人,所以我想,夫人,她一定是与凉州藏了起来,风声不过,她不敢贸然出现,她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
苏落攥紧了拳头,咬牙道:“窦璎,柳离离,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假如不逃,我还不能确定就是你做的。”
接着吩咐杨二郎:“派出人去,城门口守住,把凉州翻个底朝上也要把她给我造出来,假如她有解药,大叔能安然无恙,我可以饶她不死,否则,我就一刀一刀的把她给割死。”
一边又让谷梁秋谷梁冬谷梁卓然带着各自府里的人,出了凉州打听公孙渡的下落,一边让人去找郑氏,要她把谷梁卓文带来问话,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窦璎踪迹,谁知小丫鬟回来报,郑氏和谷梁卓文并不在府里。
潜逃?苏落蹙起眉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郑老爹在郑家庄的府第不小,总不至于他也丢下一切潜逃,于是决定暂时放过郑氏和那个逆子,和艾神医两个守在谷梁鸿身边,等候各方面的消息。
三天过去了,公孙渡仍旧毫无讯息,窦璎仍旧没有踪迹,艾神医有些着急:“夫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苏落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更是水米不进,人本就瘦弱,此时憔悴得仿佛大病,听艾神医如此说,她当即决定:“不等了,我带大叔去西域,西域是公孙渡的家,是他停留最长之地,我去找他。”
她把这个决定告诉了谷梁春和两个弟弟,他们没有反对,并且决定同去。
“这不行,假如有人陷害大叔是为了觊觎谷梁世家,我们都走,对方岂不是乘虚而入,这样,大哥和三叔留下,四叔和卓然并紫鸳同我一起去。”
三兄弟彼此看看点头同意,旁边的杨二郎道:“夫人,我也去。”
苏落摇头:“别说春好现在有了身孕,你是谷梁世家的总管,你的事多呢,一样留下看家,我们四个已经足够,人多反倒累赘。”
既然已经说好,谷梁冬和谷梁卓然去准备马车和行装,苏落去西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把他留在家里绝对不可,谷梁春优柔寡断不担重托,谷梁秋痴迷武学经常误事,杨二郎毕竟憨厚头脑不够灵活,一旦安儿出事,自己更对不起谷梁鸿,这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以安儿一定要安全自己才能放心离开,她想来想去,想到了师兄墨飞白,合计假如把安儿送到他那里寄放,从凉州到祁连山一个来回时间又耽搁不少,正愁,墨飞白却突然从天而降。
没等门口的下人禀报给苏落的话说完,他已经冲了进来,看苏落瘦得不成样子,过来揽住她的肩膀道:“落落,我都听说了,假如你真想他好起来,你自己首先败下阵来,怎能照顾得了他。”
苏落忍了几天的泪水,看到墨飞白的刹那终于流下:“师兄,我好怕,我好怕他就这样永远睡过去。”
墨飞白转头看看谷梁鸿,也感觉不妙,还是道:“不会,你那么爱他,他假如放弃你老天都不会原谅他,一定会没事的。”
苏落突然有了信心,抹了把眼泪道:“快,给我准备饭菜,我要多吃,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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