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出了一个举人庄谦以后,大店庄家就越发变得强势起来,而沂州卫的出手就有有些拘束起来 ,毕竟庄谦现在年纪还轻,搞不好还有机会再中个进士。
沂州卫再怎么强横,也不敢与一位进士支持下的大店庄家对着干,只是沂州卫的这帮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莱州府遇上大店庄家的人,而且这个少年一开口就是这么不客气。
很快有人就把这个少年的身份认了出来:“那是大店庄氏的庄调之,我识得他!”
“庄调之,你不要命了!”
“庄调之,你现在替谁卖命啊?龙口那边真有六百马队吗?”
“庄调之,老子这就埋了你!”
有些沂州卫的军士确实就有心一不做二休,直接就把庄调之这乌鸦嘴当场给斩了,可是仔细一想,又没有这个胆子。
庄调之今天敢公然带着他的一帮族人现身,那自然是有万全准备,而且斩了庄调之肯定是吃力不讨好的结局,既把那位柳鹏柳巡检往死里得罪,又断了跟大店庄氏缓和关系的任何可能性。
而庄调之却是威风凛凛地说道:“诸位沂州卫的兄弟,听我说一句,我们柳少已经在登州府伏下了四千大兵,六百马队,就等着徐进徐典膳的大队人马跳进来,到时候就要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咱们大店庄氏与你们沂州卫打了一百多年交道,终究有几分香火情在,一想到沂州卫一下子就多上好几百孤儿寡母就于心不忍,所以特意来通知你们!”
庄调之这么一说,沂州卫这些人都异常紧张起来,生怕柳鹏的伏兵随时就从大道两边杀出来,还有的人嘴硬:“那柳鹏不过不是黄县一个寻常土霸罢了,他就是掌握着整个黄县,也变不出四千大兵六百马队来!”
“变得出!”庄调之毫不客气地训道:“我们柳少早就不是当年的黄县土霸,现在半个登州都是我们柳少的地盘,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好好问一问莱州府的老百姓,我们柳少到底有多少人马,有多少大船,又有多少马队!问清楚再送死也不死!明天,我会再过来给你们一个机会。”
庄调之做出这个姿态,沂州卫的这些军士虽然不大相信,但都决定好好问一问莱州府的老百姓这位柳巡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又拥有怎么样的实力。
结果他们这么一问,一个个都被吓尿,庄调之不但没夸大这位柳巡检的实力,恰恰相反是大大缩水柳巡检的实力,这位柳巡检根本就是真正的登州王,登州知府说话都远不如他管用,按照老百姓的说法就是这位柳巡检只要愿意的话,他能拉出好几万战兵上千骑的马队。
更可怕是那些关于柳鹏的杀戮传说,莱州的老百姓都站在柳鹏的立场上看问题,到处编造与柳鹏相关的大屠杀、灭门事件,沂州卫这帮人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位柳鹏柳巡检之所以有登州王的地位,完全是靠着几千几万条人命换来的。
原来登州府真有这样可怕的人物!
因此第二天庄调之再次过来交涉的时候,沂州卫这边就客气得很多了:“调之,你昨天说柳巡检在登州道上已经设下伏兵,就等着徐典膳跳进去大开杀戒,此事当真?”
庄调之斩钉截铁地说道:“千真万确!”
只是沂州卫的这些军官却问出了他们一直不解的一个问题:“徐典膳可是替福王办事的,柳巡检若是杀了他,恐怕会惹出大事来吧?”
只是庄调之却根本不把徐进徐典膳放在眼里,他十分不屑地说道:“徐进不过就是一个厨子吧?托了郑娘娘的福赏了他一个八品官,就以为有了免死金牌了?姚厂公在山东地面谁都不认,就认我们柳少一个,有姚厂公罩着我们柳少,就是杀了徐进这小厨子,也不过是屁大的事情罢子。”
看到沂州卫的军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庄调之继续说道:“当然我们柳少向来是主张和气生财,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所以他肯定不会第一个对徐典膳下手!”
沂州卫的军士当即问道:“那柳少准备对谁先下手?”
庄调之十分嘲讽地说道:“首先就会对你们沂州卫这两百连一匹马都没有的肉包子下手,把你们沂州卫杀光了,再杀那衡王府召集来的两百登州土棍,杀光了这些土棍,然后再对衡府仪卫司下手,等衡府仪卫司都杀光了,我不信他徐典膳还敢在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