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位美人儿现在却能进入自己的书房,自然代表着她或许有着不同的身份,因此柳鹏不由多问了一句:“姐姐是哪一位?”
“奴家是张玉蝉!”
原来就一脸羞红的美人儿现在更是羞得低下头去,却不敢逃出书房去:“柳少,奴家先出去了!”
说到这,张玉蝉才提着了脸盆与抹布、拖把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而柳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张玉蝉?是张家的女儿吗?”
他知道江家与诸城张家合伙开办龙江钱庄的条件,就是让张家的一个女儿来当江清月的通房丫头,只是对于这个暖床丫头,柳鹏一直是听说有这么一回事,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看见了张玉蝉的真人。
张家是怎么这个时候把张玉蝉送过来了?
柳鹏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从江清月那边得到了答案,江清月很直接地说道:“是我让他们张家把玉蝉儿送过来了。”
“是清月姐的意思?”
柳鹏根本没想到这居然是江清月的主张,他当即问道:“清月姐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让张家把人送过来?”
“我要嫁过来了,通房丫头总不能不在场吧?”
“不是准备放在九月吗?”柳鹏又吃了一惊:“怎么又变卦了?”
他与江清月的婚事可是经历了好多细节上的折腾,虽然两个人对于婚礼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有意见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所以江清月与柳鹏还有谷梦雨只能被这些有意见有想法的人折腾来折腾去,光是婚期就更改了六七次之多。
原来是定在今年的闺八月,但是江浩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算命先生,觉得闺八月不合适,挑来挑去,又重新定在九月。
只是现在江清月倒是放得很开:“是我们结婚,又不是他们结婚,所以现在我直接拿主意,咱们过两天随个挑个日子就把婚结了,所以我才让张艺赫赶紧把玉蝉儿送过来。”
柳鹏没想到江清月办起婚事都是这么风风火火,他只能说道:“这不太好吧?”
“我们结婚,不是他们结婚,所以这件得咱们说了算!”江清月继续说道:“柳鹏弟弟,我之所以准备这两天把这婚事办了,是因为实在看下不去了,莱阳那边每天都有人处于生死边缘,我们只要随手伸把手出去,人家就能活下去!”
说到这,江清月眼泪都快下来了,她的眼睛都是温柔与怜悯,柳鹏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居然是这么感性的女人。
“清月姐?”
江清月擦擦了眼泪:“我想过了,咱们的婚事按他们的意思操办的话,肯定要大摆特摆,到时候没几百桌流水宴,我估计我都不答应。”
说到这,柳鹏心底都有点没底了,平时大家都敬重他这个柳巡检,可是婚礼的时候会怎么闹腾,他自己都完全没底,搞不好会闹得他根本无法收场。
因此柳鹏当即说道:“至少也要三百桌吧?”
柳鹏平时有点升官发财的喜事,在龙口摆的流水宴都是一两百桌起步,有些时候甚至是四五百桌的流水宴,大家都把柳鹏的每一次升官看作是黄县的一件大事,都要好好庆贺一番。
而柳鹏的婚礼,同样是十分值得庆幸的一件大事,因此到时候肯定也会大摆特摆婚宴,江清月就说道:“这几百桌流水宴,如果放在莱阳,放在招远,能救活多少条生命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柳鹏不由浮现出这么一句诗,而江清月说道:“我想好了,反正都是过日子,只要大家好好过日子,婚宴上摆个三五百桌跟三五桌又有什么区别,我跟我爹已经说过了,回头把铺盖搬过来,再摆个三五桌家宴,咱们一起过日子就行了,柳鹏弟弟,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本来就是过日子,我能有什么意见!”柳鹏点点头:“咱们到时候睡一张床上,让玉蝉儿打个地铺还是让她躺隔壁?”
“你们男人啊!”江清月白了柳鹏一眼:“整天就想着这些事情,反正玉蝉儿陪嫁过来是我的丫头,她得听我的话才成,我让她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
“你可别欺负人家玉蝉儿!”柳鹏不由多说了一句:“怎么说人家也是张家的闺女。”
“何止是张家的闺女,人家还是张家的嫡女,是张家的大小姐!”江清月回答道:“我再不识趣,也不敢欺负张家的大小姐啊!”
柳鹏却是吃了一惊,他问道:“玉蝉儿是张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