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郑家在官场上已经营了几十年,在京里省里的路子可野得很,上到六部下到道员他们都有门路,我想着不如请他们派个官员到招远去拖住柳鹏!”
“官员?”邢达也是眼睛一亮,他觉得周杜达这张嘴倒不是乌鸦嘴:“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官员到招远坐镇,这柳鹏不过是八品的县丞罢了!”
虽然县丞是八品官,而且还是县里的第二把手,但是在邢达的眼中八品县丞实在算不了什么,他前两年甚至逼得一个知州差点倒台,省里有太多比柳鹏品级高得多的官员了。
而以德王府、衡王府以及临清郑家的力量,三家合力,自然能从省里请出一位品级很高权位也很重的官员,到时候让这位官老爷到招远坐镇直接压住了柳鹏,到时候肯定能让柳鹏忙于自保,根本不敢到莱州来撒野。
一想到这一点,邢达就觉得周杜达这主意实在不差:“周内使,这主意不错啊,你觉得应当请谁到招远来坐镇?”
周杜达信心十足地说道:“以我看,最好能请一位道臣出来,只要道臣来了,就绝对能拖住这小贼,不怕这小贼反了天!”
邢达也是大笑起来:“一位道臣吗?那这件事情确实非得临清郑家出手不可。”
自从这场大灾全面爆发以后,柳鹏就很少回到东良海口巡检司,而是派了江纵云在东良村主持巡检司的日常事务,即使回到东良村也是只呆个一两天时间就离开。
但是现在自从姚姐姐确定了他即将接任招远县丞之后,柳鹏就长驻在东良巡检司等待任职文书与勘合的到来,也随时准备到招远接任县丞的位置,为此他不仅仅自己回到了东良村,而且还把自己的一套班都底带到了东良村。
史钦明这个大秘自然是时刻紧随着柳鹏,而研习所的德蒙斯与聂川也搬到了东良村,他们甚至准备新一期的研习班就在东良村口开班,而史钦明不但参加了上一期研习班最后阶段的学习,也在继续在这一期研习所学习。
巡防队也挑了好几十名精兵强将跟着柳鹏到了东良村,而且主管巡防队的江清月也跟着柳鹏来到了东良村,一方面准备大举出兵莱州府,另一方面却同柳鹏过起了幸福的小日子。
东良巡检司原本是招远县内的独立小王国,特别是江纵云代管巡检司的事务以后更是跟县里没有什么来往,但是现在局势既然开始明朗,所以很多人就来往于东良村与县城之间,而柳鹏的势力也开始向招远县内全面渗透。
“看来这个年是要在招远过了!”柳鹏放下了手上的一堆公文对江清月说道:“没法回黄县老家过年了!”
“那这样不是最好吗?”江清月笑盈盈地说道:“咱们一起在招远过年,到时候庆贺柳鹏弟弟又大了一岁,不知道梦雨姐来不来招远过年?”
柳鹏明白江清月的意思,江清月的意思自然是谷梦雨最好能留在黄县或是府城过年,她就可以跟柳鹏过着幸福的两人生活。
可是虽然这段时间两个人过着很性趣的生活,但是柳鹏不敢深入谈这个话题,只能赶紧转移话题:“如果招远县丞拿下来的话,佟国用他们说了,准备把福康钱庄的总号设在招远。”
福康钱庄就是北海钱庄与辽东商人合股办的新钱庄,只是福康钱业虽然已经在登莱两府正式开展业务,总号却没确定设在哪里。
只是江清月却是幽怨地扫了柳鹏一眼,然后才说起来福康钱庄的事情:“佟国用他们想把钱庄放在招远我不管,但是玉蝉儿那种事我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虽然柳鹏到了东良村,玉蝉儿这个女管家也应当跟过来,但是江清月却让张玉蝉带着一批精兵强将回诸城老家去了,张艺赫被衡王府软禁以后,诸城县内是风起云涌,很多人都把张家视为一块大肥肉,随时准备上来咬一口甚至已经上来咬一口了。
所以江清月就打着这个借口让张玉蝉回一趟娘家,顺便让自己能快快乐乐地过两人世界的快乐生活,只是很快江清月就继续说起来钱庄的事情:“不过我觉得福康那边也应当有东莱钱庄的股份才行!”
柳鹏正想说话的时候,那外面传来了史钦明的声音:“柳少,调之来了!”
柳鹏当即答道:“调之既然来了,那请他进来吧!”
只是史钦明却是箭步走了进来:“柳少,今天调之来得跟平时不一样,所以柳少您还是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