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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了衡王府一条命,但是现在衡王府却只能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
只是大家虽然这么嚷嚷着,那边衡王府派来的使者周杜达却是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能挡得住海北军在兖州设立官府的谋划,你们想太多了,他柳鹏柳小魔可不是什么善类!”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可是我们……”
正当鲁王府诸位自信满满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最新的消息:“柳小魔已经派海北兵带着莲妖俘虏去圈占荒地了,但是他们所谓的荒地都是我们鲁王府的庄田!”
一听到这一点,在场的鲁王府子弟一下子就炸了:“什么!他敢动咱们庄田的主意,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对于鲁王府来说,他们的命根子就是这数以百万亩的庄田,虽然他们还有不计其数的产业,但是庄田却是鲁王府的根本,他们只记得是自家花了一百多年时间才积攒下这样的家业,却往往忘记了在积攒家业过程的巧取豪夺与无尽血泪。
所以一听到柳鹏要借着开办官庄的名义强占鲁王府的庄田,这些鲁王府的王子王孙就是群情激愤:“一定要寸土不让!”
“对,这都是本府历年先王积攒下来的家业,一分一毫都不能让与他人。”
“鲁王府历史只有不断置办土地的记录,从来没有把庄田让出去的先例,王爷,你千万不要留下千古骂名啊!”
他们甚至再次把衡王府拿出来作为例子,现在的衡王府与几年前的衡王府完全是两回事,过去的衡王府可以说是不可一世,根本没人敢在青州府地面与衡王府对着干,可是现在衡王府却是青州地面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存在。
之所以出现如此令人心痛的变化,就是因为这些年衡王府的庄田不断流失,甚至连原有数目的一半都没有,柳鹏不但不断蚕食衡王府的庄田,而且还屡屡鼓动衡王府佃农展开抗租斗争,导致衡王府在庄田上的收获越来越少,甚至不得不到了动用府内存银存粮的地步。
对于鲁王府来说,这是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结局,他们可以节衣缩食一两天,但是他们是天生贵种,一生下就是享受荣华富贵的,怎么能因为一个柳鹏柳小魔而不得不一直节衣缩食。
他们当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如把本府仪卫府调出去,跟柳小魔决一死战!”
只是一听到鲁王府仪卫司,鲁王爷倒是摇了摇头说道:“仪卫司恐怕是指望不上了,现如今咱们只能跟柳鹏讲道理才行!”
为什么要跟柳鹏讲道理,过去几十年时间鲁王府遇到摆不开的事情都是直接把仪卫司的校尉们拉出去解决问题,只要仪卫司一出场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仪卫司的威风对柳鹏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何况现在还是鲁王府仪卫司历史上最虚弱的时刻,原本仪卫司就不满编,虽然有一千六百名校尉的编制,但是由于上捞下占,实际兵力也就是一千人出头而已。
而这一次莲妖之乱,鲁王府,为了保全自已身家不得出尽全力,可以说是出力极多,几次把仪卫司调上来与莲妖搏杀,但结果就是仪卫司伤亡惨重,只存六百人而已。
这六百名残兵败将怎么能同名动天下的海北军正面对抗,恐怕到时候不用海北军出手,海北军直接就用这些收降的莲妖残部上阵就能收拾了鲁王府仪卫司,搞不好一听说要与海北军拼命,整个衡府仪卫司就已经自行崩溃。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鲁王爷才决定与柳鹏“讲道理”,在谈判桌上直接把自己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抢回来。
只是听到“讲道理”三个字,鲁王府这些平时无法无天的王子王孙一下子就呆住了,从小到大他们就没跟人讲过道理,从来恐吓不行就直接用拳头收拾,拳头不行就动刀子,什么时候要跟人讲道理。
他们已经习惯用仪卫司和一切强力手段解决一切问题,现在强力手段解决不了问题,他们就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才好,很快就有人提出了疑问:“海北镇凭什么要跟咱们讲道理?”
海北镇从来是讲道理的,而且很多时候是先礼后兵,但是唯独与几家王府打交道他们却是一律先兵后礼打服了再说。
只是鲁王爷对于怎么跟柳鹏讲道理很有心得,他当即说道:“咱们可以请赵巡抚还有巡按御史出面,兖州府肯定不愿意这么一群恶客留下来,他们出面做说客,就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