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的神情缓和下来:“我之所以要请邓玉函阁下来到我的领地,是因为我对邓玉函阁下寄以厚望,甚至希望您能发挥至为关键的作用,所以我才允许天主教在我的领地之内自由传教!”
柳鹏继续说道:“只要邓玉函阁下和他的团队尽心尽力地为我服务,那么我会允许天主教团在我的领地自行传播教义,您应当知道,我向来是主张信仰自由。”
在某些传说之中,钱学森是价值五个步兵师的男人,而在柳鹏眼中邓玉函虽然不能价值五个步兵师,但至少能价值五个步兵营甚至五个步兵团。
而邓玉函也很欣赏柳鹏的坦率,而更重要的关键邓玉函虽然是一位传教士,但也是一个普通人和一位科学家,他能从柳鹏这里感受到极度的热诚与出乎意料的重视。
在欧洲他虽然是最顶尖的科学家,但是那些领主与国王对他的重视跟柳鹏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因此他很坦率地说道:“只要阁下允许在您的辖区传播基督的光辉,我愿意竭尽全力为您效力,直到主召唤我的那一刻!”
只是邓玉函就很快询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您需要我在哪个方面提供帮助?是铸造火枪火炮还是铸造盔甲?或者想在治金学、机械学有所发展?”
邓玉函是一位优秀的博物学者,虽然他主要精力是在医学、天文学、数学之上,但凡派遣来到中国的传教士往往都有博杂众学的专长,不管是铸炮造枪还是农业,他们都能露一手。
只是柳鹏早已尼下定了决心:“我希望您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并得到很好的治疗,当然你在这段时间应当能成为我的医学顾问!”
邓玉函显然是吃了一惊,他不由脱口而出:“阁下?”
他没想到柳鹏会有这样贴心的安排。
对于十六世纪来华的传教士,从欧洲前往的中国海上之旅是一段危险重重的路线,跟邓玉函一起启程来华的传教总共有二十二人之多,但是最终抵达澳门的传教士却只有八人而已,或者说只有三分之一的传教士能够活着抵达中国。
而且这次跨越半个世界的远航可以说是毁掉了邓玉函的健康,在将近两年的时间之内邓玉函完全是被病魔所折磨,即使他最终侥幸地活了下来,但是仍然留下了许多后遗症,这也是邓玉函进入中国之后只活了九年时间的最大缘故。
柳鹏自然是希望如此优秀的科学家能为自己效力更多时间,因此他告诉邓玉函他的想法:“您现在需要的好好休息调养身体,我为您提供最好的食物与住宿条件,如果您对这些条件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还会派遣一位侍卫长、几位秘书官和一批仆人,您平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他们,也可以让侍卫长转达我的意见。”
虽然邓玉函并不赞同“士为知已而死”,但是这他确实是被柳鹏给出的条件所感动,他虽然知道自己将会享受王侯级的生活待遇,但是总觉得柳鹏会让自己立即投入到永不信息的忙碌工作中去,但柳鹏并不是让邓玉函无时无刻五加二白加黑,而是决定让邓玉函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
虽然邓玉函能在许许多多方面发挥他的长处,但是柳鹏认为他最好还是先调养好他的身体,同时看看能不能在他能不能帮助海北镇在医学方面有所进展。
这是一个没有疫苗、抗生素的时代,医疗水平极度落后,一个风吹草动就足以致命,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极度不靠谱,甚至可以说西医与中医有至少近半数的药品事实上是剧毒,即使是邓玉函这样的医学大家也不免俗,在澳门的时候他甚至不得不吞服了“双倍的锑”。
柳鹏即使不为自己的长远考虑,也得为家人与儿女的长久来考虑,这个时空的婴儿死亡率可以说是高得可怕,一次“时疫”会导致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死亡,很多另一个时空能轻松治疗的疾病在本时空都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但即使柳鹏对饶峰铭寄以厚望,但龙口总医院虽然是这个时空规模最大的一家医院,而且兼医疗、教学、研究功能,但是论技术水平还远远比不上普通的乡间卫生院,对大多数病症都是束手无策。
毕竟龙口总医院现在使用的器材与药品,在柳鹏的眼中除了压舌板与听诊器等个例之外,几乎是一片空白,如果说没有疫苗、抗生素也就罢了,这个时空甚至连体温计、血压计、手电筒、碘酒这些最基础的医用器材都一应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