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完全搞不清楚熊文灿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但是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当即说道:“衡王也行,鲁王也罢!此事由抚院一言而决,关键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一定要尽快把事情敲定下来!”
郑芝龙对于怎么延续明朝的国运并没有多少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特别是怎么利用这次的机会把大明的旗号打出去号令东南群雄。
但是熊文灿却在这个问题有着多余的想法:“关键是本抚院在朝廷之中具体是什么地位?”
这就是一个郑芝龙怎么也无法回避的关键问题,虽然他是很想借用熊文灿这个福建巡抚的旗号以打响旗号,但是不愿意新朝廷是由熊文灿一言而决,而希望由自己来完全主导。
因此郑芝龙当即说道:“熊抚院您有什么章程?”
他已经下定主意,不管熊文灿下定怎么样的主意,他都要尽可能事后给熊文灿捣乱,而熊文灿也不客气:“本官是万历皇帝点的进士官,这一辈子也没有多少要求,也就是第一任首辅!”大明的首辅已经隐隐约约有丞相的架势,而郑芝龙是一心不愿意出现一个强势的权相,但是他现在为了拉熊文灿下水又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与熊文灿纠缠太多:“这都是熊相国一言而决的事情,你拿主意我
们去办!”
只是熊文灿却一定要在细节上与郑芝龙进行纠缠,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不仅仅是要拿主意,而且我们要把这件事的具体细节敲定下来,比方说兵权、财权还有吏部由谁主导,都是提前拿定主意才行!”
这些细节如果说清楚的话,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问题。
而且郑芝龙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是他一心是由自己来掌控这个小朝廷,自然在很多细节上难免就与熊文灿起了争执。
特别是现在熊文灿突然改变了主意,几乎是把新朝的大小事务都包揽在手里,如果不是郑芝龙有求于熊文灿,或许现在他就会跟熊文灿翻脸。
而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因此只能继续做着熊文灿的工作,希望他能在某些关键问题做出让步,而熊文灿也是谈兴很浓。
他告诉郑芝龙:“既然郑总兵决心把这件事敲定,那么我们找两个人过来好好谈拿定主意,然后再直接敲定把监国殿下请到福州来!”郑芝龙完全不知道熊文灿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了?或许他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或者是他与自己手上的那位衡府郡王搭上了关系,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现在熊文灿改变了主意对于郑芝龙来说是一个绝
好的消息,他当即答应下来:“那就按相国的意事去办!”双方各找了三四个心腹之人就在熊文灿的书院谈判着具体的拥立之事,熊文灿特意交代了一句:“我现在与郑总镇在商讨着十万火急的大事,不管是谁来都不许进来,谁要是放人进来我就砍了他的脑袋,等
我与郑总镇谈成了结果再放人进来!”
郑芝龙完全不明白熊文灿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戏,但是他觉得熊文灿好不容易改变了主意,那一定就要趁热打铁把这件事的全部细节都敲定下来。但是这可不仅是一个需要慢慢谈就能谈下来的大事,这其中还有许多无法解决的问题,比方说谁掌控这个小朝廷的问题,按照熊文灿的想法是自己掌控这个小朝廷最好,如果不行也可以把一部分权力交给
衡王监国,但就是不允许郑芝龙插手太多。而郑芝龙则是一心想要彻底掌控这个监国小朝廷,所以希望监国的衡王只是一个点缀而已,而熊文灿作为有实权有地盘的福建巡抚,虽然肯定不能局限于点缀的作用,但是郑芝龙仍然是按照旧有格局来分
配权利,或者说让熊文灿有首辅之名而只有福建巡抚之实。
但是这样的条件哪怕熊文灿肯答应下来,他身边的这些红人也不愿意答应下来,因此双方不但红了脖子而且当场就吵起来,甚至就差当场打起来了。虽然熊文灿与郑芝龙都想快刀斩乱麻,但是双方谈得越多,就发现条件越来越谈不拢,因此这次谈判从下午一直谈到深夜,还好熊文灿早已经准备好了吃食与茶水,但是谈到子夜时分,熊文灿才终于答应
做出全面让步,让郑芝龙大获全胜。郑芝龙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获全胜,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熊文灿已经开始全面,这正是他最高兴的时候,他觉得即使不能打到南京去,也能把现在东南的局面继续维持下来,因此他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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