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想跟随而去,只是与李岩也是久别重逢,也是万难割舍。况且王语嫣由始至终都未正眼瞧他一次,怎不叫他伤痛万分。他郁郁寡怀,其中又不足为外人所道已。
这时候,虚竹走了出来,苏星河见虚竹出来居然无有变化,大是诧异,上前问道:“小友可有,那个”事关师门机密,他不好透露,只得支支吾吾,虚竹道:“老先生进去便知。”苏星河进的木屋。
李岩对段誉道:“段兄,我们走吧。”又向玄难大师道:“我们可以同行一段,本座正要再指点虚竹小和尚一些,好叫他踏入武道正途。”
玄难一身武功被丁春秋化解,加上近年来少林屡逢大难,心知李岩是想护他一程,又听他要接着指点虚竹,不由得为之大喜,先前虚竹不过得他一番指点,武功便突飞猛进,胜过了自己,如今再多一番指点,少林寺必将再添一大顶尖高手,所以当下他连忙便是双手合十道:“那就有劳李居士了。”他们一行人施施然下山,眼看天黑,走到一处镇甸的饭店之中,还未进店,李岩听得一句:“少陪了,星宿老怪,后会有期!”
然后只见一道人影闪过,李岩分明看得是一位身穿黄衫的青年公子,不是慕容复又是谁人?一行人进的饭店,恰巧见得丁春秋脸色十分不好看,而他的弟子大多横七竖八的躺着。
丁春秋一晃眼看见李岩,心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适才与慕容复激斗完毕,正值气恼。以致店堂中忽然多了一行人也没留神到,实是大大的疏忽,倘若李岩一上来便施暗袭,只怕自己已经吃了大亏。他一惊之下,不由得脸上微微变色,但立时便即宁定。
李岩向丁春秋举手招呼,说道:“请了,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适才邂逅相遇,分手片刻,便又重聚。”
丁春秋笑道:“得蒙公子赐教,在下无时不或忘。”寻思:“这人武功大大有古怪,先前一时不察吃了暗亏,且看他还会别的法术不成,我得试他一试。”
李岩笑道:“丁先生,你这样一大把年纪,怎么还能跟小孩子一般记仇?来来来,你我干上三杯,谈文论武,岂不是好?”
这时星宿派中有一人突然‘哈哈’起来!他笑了两声,脸上的神情却古怪之极,过得片刻,又“哈哈”一笑,声音十分干涩,笑了这声之后,张大了嘴巴,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脸上仍是显现着一副又诡秘、又滑稽的笑容。
星宿群弟子均知他是中了师父“逍遥三笑散”之毒,无不骇然惶悚,向着那三笑气绝的同门望了一眼之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都低下头去,哪里还敢和师父的眼光相接,均道:“师傅刚才吃了大亏,竟拿我们出气,看来门中是不能呆了,不然也不知哪日便死的不明不白,看来得找个机会溜开。”剩余的星宿派弟子又不免羡慕起阿紫来,觉得她偷走神木王鼎离开,实在是有先见之明,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无缘无故的送了自己的性命。
丁春秋心中却又是恼怒,又是戒惧。他适才与李岩说话之际,大袖微扬,已潜运内力,将“逍遥三笑散”毒粉向李岩挥去。这毒粉无色无臭,细微之极,其时天色已晚,饭店的客堂中朦胧昏暗,满拟李岩武功再高,也决计不会察觉,哪料得他不知用什么手段,竟将这“逍遥三笑散”转送到了自己弟子身上。
死一个弟子固不足惜,但李岩谈笑之间,没见他举手抬足,便将毒粉转到了旁人身上,这显然并非以内力反激,以丁春秋见闻之博,一时之间,却是也想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厉害的功夫。
只是,现如今,他施毒不成,反伤了个弟子,心里却不免十分郁气。只是面对李岩这等宛若神魔一般的强人,自己却是打又打不赢,下毒也不成,唯有化功**还不曾试过。但这已经是他手中最后压箱底的本事,若还是不成,岂不是会落败与人,任由李岩宰割,他素来阴险狡诈,十分惜命,哪里敢来跟李岩冒险一试。当下,丁春秋便即黑着脸对手下弟子说道:“我们走。”
少林僧众和朱丹臣等人见到不可一世的星宿老怪居然屡屡在李岩这个年轻人手上吃亏,大觉不可思议,钦敬之意油然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