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添富父子三人都将眼睛看向他去,不敢直视安红瑜的脸。
更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答案会令安红瑜痛不欲生,同样,也令他们自己痛苦难受。
他们都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
梦醒后,一切又像以前那样美好安宁。
只可惜,这不是梦,是真实正在发生的事儿。
“这个……那……哦,刚除了纱布,过一会儿才能摸。”王春花转着眸子解释。
安红瑜眸子一瞪,用力睁开王春花的手,起身站起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是不是我脸上的伤口无法恢复?是不是?”
她的声音尖细而又凄厉。
所有人都沉默,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安红瑜,连说假话的勇气都没有。
周大夫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却被安红瑜一把拉住,“周大夫,你告诉我,我脸是不是已经恢复得和以前一样?”
“是……是,大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周大夫扯了下嘴角,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骗着安红瑜。
“瑜儿,你脸和以前一样的漂亮,快放开周大夫。”王春花和安阳华忙上前来拉安红瑜。
周大夫趁机夺了自己的手,逃也似的离开瑜香园,连额上的汗都没来得及抹。
天啦,太恐怖了,这安家以后可得少来,怎么个个小姐的脸上都那般难看,她们往后哪儿还能嫁得出去哟。
周大夫好心的替安家担忧着。
“是真的嘛,那你拿镜子来给我瞧。”安红瑜美眸中蓄满泪水,并用力的挣着被王春花和安阳华紧攥的双手。
安添富背着双手,脸色阴沉,沉吟片刻后,说道,“瑜儿,你先冷静下来,听为父几句话。”
“父亲。”安阳华忙用眼神制止。
安添富摆摆手,示意他心中有数。
“父亲,你要说什么?如果是要告诉我脸上真的留了疤痕,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脸上没有疤痕,我生得这样美,老天爷怎么忍心破坏它呢,一定不会的。父亲,您要说其他的话,是不是呀?”安红瑜哭着叫着说道,情绪开始失控。
这是她不愿意也接受不了的事实,她无法想像要是没了美貌,该如何活下去!
安添富只觉得头要爆炸开,怒道,“安红瑜,够了,给我安静一会儿。”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我又没说错什么,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凶我。我要照镜子,我要照镜子。”安红瑜像魔怔了一样,眼睛在屋子里四处搜寻镜子。
她发现原本屋内有个花开富贵屏风,屏风的背面就是一面铜镜,可如今这屏风却已经被人拿走。
仅存的一丝希望终于破灭,五官开始向一起扭曲。
“没错,你脸上是留了疤痕,不过,你不用担心,父亲早就打听到东方海阁有一种灵药,叫无暇膏,它能去腐生肌,任何伤痕都能治愈,让皮肤恢复如初。”安添富趁安红瑜稍冷静一点儿,将事实真相告诉了她。
这种事只能瞒得一时片刻,不能长久瞒下去,还不如让她知道真相。
“什么……”安红瑜只觉得眼前一黑,人软软的瘫了下去。
“瑜儿,瑜儿……”王春花等人顿时手忙脚乱,责怪声,埋怨声,叫唤声,混杂在一起。
瑜香园内其他的丫环婆子们,都驻足看向门窗紧闭的正厅,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安阳华替安红瑜掐了人中,她终于悠悠的醒转过来。
看着亲人们担心关切的眼神,安红瑜知道这不是梦,她的脸是真的毁了。
“啊!”安红瑜一声尖叫后爬了起来,开始疯狂的砸屋内的东西。
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有着绝色容貌,举止优雅的美人儿,而是地地道道一泼妇。
王春花想要阻止,安添富说道,“让她砸吧,等她砸累了,也许才会冷静下来。”
“瑜儿,我的瑜儿,怎会这样。”王春花呜咽哭出了声音来,并看向安添富说道,“老爷,海棠果又被安容摘了,这才怎么办才好?您可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这无暇膏,不仅瑜儿要用到,瑶儿之前脸上也有一点儿小疤痕,也需要用。”
“我知道了。”安添富应道,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家中的烦心事可真是多。
果然如安添富所说的那样,当安红瑜砸累了时,就停了下来。
不过,等她在净面的水中,看到自己的尊容时,端起铜盆,狠狠掼在香月的头上。
厚重的铜盆砸在头上,香月眼冒金花,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人摔倒在地上,盆中的热水将她浇成了落汤鸡。
但安红瑜不解恨,抬脚狠狠的跺向香月的身上,“死贱人,踩死你踩死你。”而后又抡起双掌,左右开弓向香月的脸上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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