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盅里是刚换的热水。
刘语柔一心去接,怎么也没料到王春花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害自己。
滚烫的茶水顺着头发,沿着额头往下流着。
“啊!”她痛得一声惊呼,并下意识并手去挡。
顿时除了脸被烫得红彤彤若煮熟的虾子外,两只葱白娇嫩的小手,也颜色泛红。
四姨娘在一旁掩嘴,瞪大的眸子可以看出她惊讶的心情。
她也没想到王春花会这般的无耻和歹毒。
三姨娘面上闪过讶异之色,但瞬间就恢复正常。
若王春花不这样做,她倒可能会觉得不正常,这样做才是正常的。
她讶异的是王春花竟会当众,本以为王春花当面会继续做好人,背地里使坏呢。
如此看来,王春花可真是讨厌刘语柔,连伪装都懒得去做了。
“大夫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刘语柔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的问道,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向外渗出。
大概是痛得。
王春花悠闲的将空茶盅放回茶盘。
看着刘语柔娇嫩的脸颊上起了水泡,她心情极度畅快。
“啊哟,六姨娘,你这脸和手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是怎弄的呀?”王春花纳闷的问道。
看她满面疑惑的表情,在场之人要不是都亲眼见是她倒的沸茶,此刻还真的以为刘语柔的伤与她无关呢。
“大夫人,明明是您用茶水泼的我,为何要这样问?不知道我哪儿做错了,惹您如此对待。”刘语柔看着王春花装糊涂,真是无语凝噎。
王春花眉头一拧,不悦道,“你说什么,我用茶水泼你?”
“嗯,大家都瞧得真切。”刘语柔忍痛辩驳着。
王春花食指挨个从屋内之人面上点过,装模作样问道,“你们哪个看见是我泼的茶水?有没有人看见?”
“母亲,明明是六姨娘自个儿不小心将茶水洒在头上,关母亲何事?”安红瑶当先说道。
“是呀,是六姨娘自己不小心,怎能赖大夫人。”安红琪跟着附合。
三姨娘也笑了笑说道,“六姨娘,众目睽睽之下,你想诬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刘语柔泛红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这才意识到自己与王春花争执,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儿。
王春花见四姨娘没有说话,嘴角滑过一抹冷笑。
“四姨娘,你可曾见到我向六姨娘身上泼茶水?”王春花看着四姨娘问道。
四姨娘看着楚楚楚可怜的六姨娘,仿佛看到了自己。
有心替六姨娘说话,却无这个胆。
“大夫人,大家都未瞧见,我哪儿能瞧见。”四姨娘违心的说道。
安红琳暗暗瞪了眼四姨娘,很不满她的所为。
“六姨娘,你都听见了吧,你诬陷我一事,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你计较。只是这种事儿,仅此一次,若有下次,哼!后果你自个儿好好想吧,我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算了吧,瞧你这副模样,赶紧回去涂药吧,看着我都没食欲吃饭,下去吧。”王春花恩威并施着。
刘语柔暗暗咬牙,不再做无谓的辩驳。
“是。”她轻声应了。
刘语柔身上粉红云锦披风已经被脱了下来,披在头上,遮掩住脸面。
在贴身丫环兰心的搀扶下,匆匆离开春苑。
与来时的春风得意相比,此时实在是狼狈不堪。
不但除了脸面上难看,脸和手上的烫伤,更是痛彻心扉。
安添富用过早餐后,并未出府,而是将管事的喊去书房说事儿。
“老刘,西毓国那批货你可得细致检查,千里迢迢路远,不能出丁点儿差错,否则到时想补救都来不及,往后别想再做这宗生意了。”安添富对刘管事郑重的吩咐着。
安添富虽然渣,但在生意场上,却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否则,安家这倾国的产业,他难以撑到今天。
经他接手后,不但将老夫人以前创下的产业做稳,更发扬光大,将安家在商场上的地位紧不可摧。
刘管事说道,“老爷,西毓国的那批货倒不急,他们今年还未来要货呢。倒是我们酒楼的生意如今大不如前,您看该怎么办好。”
安添富眉头拧了拧。
“说起来,也真是怪,往年此时西毓国已经来要货,今年为何迟迟无消息。不过,我们与他们打交道十来年,彼此都十分信任,你先将货物备好了,省得到时慌张。
至于酒楼一事,这些日子我也在想这事儿,老刘,你可曾留意或问过咱们以前的老客户,他们为何现在不喜来咱们酒楼了?”安添富正色说道。
刘管事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应道,“西毓国的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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