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求您发发慈悲,等过年后再惩罚他们好不好?”
“慈悲?当你们母子几人谋划着要害容儿时,可曾有过一丁点儿慈悲之心,如今倒要我来慈悲,太可笑。”老夫人眼皮子掀了掀,声音越发的冷了起来。
“老夫人,您要真是如此绝情,可就别怪媳妇我无义,我将四姨娘的事儿一宣扬,看到时丢得到底是谁的脸面,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罢了。
我反正少了一个儿子,女儿关得关打得打,这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您真要是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王春花咬牙切齿的说道,眸子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饶是老夫人,也被这阴冷的光芒给震了下。
哼,果然被逼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老夫人心里冷笑了一下。
“王氏,你……你行,你很好,又拿这个来说事。
好,我就让他们好好过了年,等年后,该走的走,该关得关,该打得打,一个都休想逃。
王氏,你可别得寸进尺,要是太过份了,我也可以什么都不顾的。
下去吧,年前别再让我看见你。”老夫人怒道。
表情虽怒,但语气中的无奈让王春花暗暗得意。
老东西,有了短处在我手上,看你还怎么硬气,还怎么对我狠。
念及此,她更想以证据的重要性,匆匆回了春苑。
救安阳华的事,看样子得等安添富回来,到时让他去找老东西就是。
王春花前脚出了梅寿园,安容就从西次间进了东次间。
“祖母,怎么样?”安容微笑着问道。
老夫人拉了她的手,叹气道,“这王氏果真如你所想的那样,不愿意放手。”
“呵呵,她倒不傻,如今那些东西可能是她的救命稻草,要是没了,她知道在您面前没了任何可以要挟的资本。
祖母,您放心,这根稻草,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它给拔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祖母您面前嚣张。”安容笑着说道。
老夫人笑着点头,表情轻松了下来,方才的戏演得还真是有些累啊。
王春花回到春苑后,立马屏退左右,就连赵妈妈都没留,而后四下看了看,见无人,这才将房门紧闭,走到床边蹲下身子。
掀起床上的被子,伸手在床柱一朵雕刻的牡丹花上按了按,那张雕花踏步床的床板下面竟然有一个暗格。
暗格里除了些贵重的金银珠宝外,还有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朴素无华,原木色,就连红漆都没有,看起来毫不起眼。
王春花则将小盒子视若珍定的捧在手心,抽开小盒子上面的盖,从里面拿出几张泛黄的信纸来,她认真看了看,脸上的笑容十分得意,还带着鄙视。
将信纸重新塞回盒子里,又拿了一块翠绿色的玉佩瞧了瞧,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玉佩也放回盒中,盖上盒盖。
王春花轻轻拍着小木盒,喃喃低语道,“金如菱啊金如菱,以前我恨你,现在看来,我倒该谢你。要不是你这样不要脸,做了这等丢人的丑事,让我抓了把柄,我今日哪儿有要挟那老东西的筹码呀。
金如菱,多谢呀,呵呵!”
王春花关上暗格,只是小木盒没有放进去,她拿着木盒站在房间中间,环顾四周,似在找最好的藏匿地。
她看了半天,最后走到梳妆台旁边,咬着牙用力将一个小矮柜给搬开。
然后蹲下,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按了下,矮柜后面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王春花将小木盒放了进去,关上洞口,墙壁恢复原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凝神认真想了想,又转身去床边,从柜子里又拿出几个和方才小木盒十分相似的盒子,返回梳妆台边。
重新打开墙上的暗格,王春花将这些小木盒也放了进去。
关上暗格,将矮柜重新搬回原地,王春花累得直喘粗气,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满意的点头笑了。
藏在这儿,谁也猜不到。
王春花伸了个懒腰,和衣躺在床上小憩起来,昨晚一夜未眠,困得很。
她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入暗中朱玉的眼中。
见王春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朱玉走到床边,左手轻轻一挥,有白色的粉末被王春花吸入鼻子。
朱玉径直走到梳妆台边搬开矮柜。
虽然她没有看见机关的开关在哪儿,但这难不到她,通过痕迹辩识,她很快打开暗格,找到自己所要找的木盒。
不过,就在她准备关上暗格时,发现地上有样东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