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夫人不住的颔首,说道,“对,容儿说得有道理,王氏,你去将瑶儿喊过来,和容儿的比较一下,看有何不同。
富儿,王氏,你们应该知道,这要是故意作假冒充北屏公主,那可是死罪啊。”
安添富身子一抖,面色有了动摇,嘴唇动了动,“母亲,我……”
“老夫人,这我们知道,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王春花忙抢话道。
安容眉头拧了拧。
如果这件事只有王春花和安红瑶俩人掺和进来,那还无所谓,万一她们是做假欺骗,到时犯欺君的只有她们俩人,与安家其他人无关。
可到时安红瑶是要老夫人亲自送去京城,要是安红瑶出了问题,老夫人可是要担责的。
不行,不能让老夫人冒险,一定要将这事给弄清楚给再说。
说心里话,安容一点儿也不在乎什么公主的身份,但一来看不惯王春花母女的所为,二来不能害老夫人。
所以,她决定要证实王春花所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言。
安容站起来,对着老夫人耳语了几句。
老夫人的表情又变了几变。
安容又将一张泛黄的信纸交给老夫人来看。
看完信之后,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安添富和王春花不知道安容到底给老夫人说了什么看了什么,都开始紧张起来。
“王氏,你先回去,富儿你留下来。”老夫人说道。
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王春花有些不想离去,担心安添富会被老夫人一吓而说了实话。
“王氏,还不走。”老夫人冷冷的喝斥道。
王春花只得拼命的对安添富挤眼睛,这才万分不甘心的甩了袖子离开。
但她并没有离开走远,站在东次间前面徘徊。
李妈妈笑着过来赶她,“大夫人,老夫人喜欢清静,您还是离开吧,不然,老夫人要是看见了,又该恼了。”
王春花看着犹如门神一样的李妈妈,恨恨的跺脚走了。
安添富抿了抿唇,干巴巴的问老夫人,“母亲,怎么了?”
“富儿,我问你,容儿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何方人氏?当年她为何不愿意嫁给你?”老夫人忽然问道。
安容将在王春花房间里发现那封信的事情告诉了老夫人。
方才给老夫人看的正是那封信。
老夫人当然知道朱玉当初是去找什么,才会发现这封信的,所以才会将王春花支走。
同时,此刻她特别特别的恼安添富,恼他这些年没将安容照顾好,负了别人的所托。
若安容真的是安家人,老夫人反而觉得没什么,可若她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委托安添富来抚养照顾,这就是有关诚信的问题。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做不好所托之事,就不该应了,应了,就该做好。
何况人家还给了这些的金银,怎能最后做出那种小人行径来。
老夫人恨安添富的心怀不坦荡,一点儿也不像自己。
老夫人是敢爱敢恨的人,喜欢一个或者不喜欢一个人,是摆在明面上,而非表里不一。
安添富没想到老夫人忽然问起这件事来。
他想到那天安容在海棠苑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再看看老夫人手中的纸,知道安容所说的不是假话。
他当然不知道,其实这张纸其实是他的。
安添富见此,也不想隐瞒了,长长叹了口气后说道,“母亲,十几年过去了,我也不瞒您了。其实她到底是何方人氏,我并不知道,我其实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怎么可能?我可记得当初你们是纠缠了好几年。”老夫人不相信的问道。
安添富摇头苦笑,“母亲,您有所不知,我虽然天天去看她去找她,但她并不大愿意见我,多数时间是一人在房中抚琴忧伤。当年,我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就是痴迷着她。她越不见我,我越想见到她,越想得到她。
母亲,说起来,您也许都不信,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只有她临终前将容儿托付给我时,我才能将她抱在怀里,握了她的手。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亲密的接触。”
他背过身去,悄悄抹着眼睛。
这算是真爱么?
安容的眼睛湿润了,原来安添富也曾经痴情过,也曾经真的爱过。
后来他那样对自己,可能是太恨母亲了吧。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老夫人也半晌没有说话,事实太超出自己的想像了。
原来当年是自己想错了,早知是这样,当初就不会那样对容丫头。
好后悔,当年没去见那女人一面,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能让自己这个花心不专一的儿子痴迷了几年。
“你既然如此爱她,为何她将容儿托付给你后,你要那样对容儿,你难道对她的感情是假的,你难道没有心吗?”老夫人忽然变了脸,指责安添富。
安添富摇头,“不是,是另有隐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