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师柏林的出现。
犹如在已经沸腾的油锅中注入一滴水。
顿时油花四溅。
想要避嫌者,赶紧避开。
像柳倾城和安红瑜俩人,都下意识的向旁边退去。
似乎离王春花和安红瑶越远,他们就能全身而退。
事实并非如此。
且不论柳倾城的是非。
像安红瑜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没有什么过错,甚至一开始都不知道安红瑶是假冒,直到事情被揭穿后,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更不知王春花与安红瑶死不悔改,弄出假车祸来混淆视听,跑来这大殿之上口吐莲花,欺群罔上。
可王春花是她亲生母亲,安红瑶是她亲妹妹,她们俩人罪犯欺君,安红瑜就算不连带,皇家也不会娶一个犯妇的女儿为媳。
皇家是何等等尊贵体面的人家,皇子的正妃都是名门闺秀,要不因当年安老夫人对墨鼎天的恩情,安红瑜这辈子也休想成为皇子的正妃,就连侧妃也配不上的。
如今成了犯妇之女,就算有当年的婚约在,皇家的体面可不能丢。
所以,安红瑜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
她面无人色的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相。
而王春花与安红瑶俩人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但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胡说,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安容,你别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就能陷害我。”王春花青着脸喊。
“够了,你给我安静些。”安老夫人忍无可忍,上前来扬手打了她两耳光,让她安静下来。
王春花捂了脸想要说些什么,可对上老夫人那寒冷的眼神,她感到了透骨的寒意。
牙齿开始上下打着寒颤。
柏林气道,“安夫人,你别信口雌黄,我与安老爷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你不认识我,他可认识我。
我要是知道你是如此毒心肠的妇人,当年就是给我无价之宝,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北屏那边的使者们互相低语了几句。
特别是尹哲,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
尹哲看向王春花,冷冷的说道,“孰真孰假,自有公平公正的论断。”
而后看向柏林,“柏大师,刺青的图案和天生的图案有何不同,您能辨出吗?”
“你当我是白痴嘛,当然能认出。”柏林翻了个白眼答。
“好,如此最好。”尹哲微笑着点头。
其实安容与安红瑶俩人的胎印,不用再细看,也知谁得胎印像天生。
这样做,只不过让王春花母女心服口服而已。
其实,除非最后的结果是安红瑶成为北屏公主,否则,她们母女是不会心服的。
“两位小姐,请!”尹哲于是让安容和安红瑶俩人过来,同时将凤凰胎印给柏林看。
安容大方的再次露出如玉般的手腕。
而安红瑶则不大愿意,下意识的往后退。
但被尹女官给握了手腕,笑吟吟道,“安二小姐,已经看过一次,何惧再看第二次。
您走,莫不是心虚了?”
安红瑶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知道今儿是逃不了。
眸子现过一抹决绝。
既然敢站在这儿,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她向柏林走近几步,撸起了袖子,露出那个伪胎印。
柏林挨个看过去,看到安容时,摇摇头。
看到安红瑶的胎印,只一眼,立马叫道,“这是刺的,正是我刺的那个。
我还记得当年这小姑娘怕痛,刺到风颈时,死活不愿意继续。
你们看,这儿因为停顿有一些波动。
而且刺青的图案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自然生就的则不会。”
他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拉了安红瑶的手,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
尹哲等人在一旁瞧,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
真相大白了。
让柏林辨胎印,要弄清的不是谁是北屏公主,而是安红瑶有没有故意欺骗。
如果安红瑶的胎印也是天生,那么王春花带她来验明身份,无可厚非。
甚至安老夫人不让她们俩前来,还是有违圣命。
可是王春花母女在明知安红瑶胎印只是一个刺青,却口口声声称自己的是胎印,那就是欺君!
墨鼎天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十分难看。
而德皇后的眉毛也拧到了一起,看向安红瑜的眼神开始有了异样。
安红瑜生得再好看,也不能抹灭她有蠢笨如猪的娘亲和妹妹。
同时她的鼻端还有浓烈的香味,刚开始闻这香味,倒觉得挺好闻。
可现在闻久了,只觉得胸闷心烦,有些作呕。
她在寻找着香源。
尘埃落定,安红瑶和王春花再也没有辨驳的机会了。
安红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安容。
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刺得她眼睛发痛。
“安容,你去死吧。”安红瑶忽然上前一把掐了安容的脖子,咬牙切齿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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