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旁出神的安容,也闻声抬眸向门口处扫了眼。
嘴角情不自禁勾出一抹冰凉的笑容。
只是她坐着未动,仿佛没看见门口之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门口传来黄勤芳的声音。
朱玉看着忽然出现的黄勤芳,不由想起以前她对安容的种种,心底的厌烦感再度涌出。
黄勤芳一家人忽然离开流云城不知去向,朱玉还以为她因上次那事羞愧难当,已经自尽而亡了,谁知道竟然会在这儿遇上她。
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
“这儿不欢迎你。”朱玉冷冷的看着她,然后重重关上门。
走到安容身旁,朱玉说道,“长公主,黄勤芳怎会在这儿呢?不知她又想耍什么把戏。”
“一个声名狼籍的女人,管她做什么。”安容淡淡的说道,丝毫不以为意。
黄勤芳如今怎么样,与她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最好谁也别来烦扰,否则只有死路一死!
安容眸子冷冷眯了下。
黄勤芳看着眼前紧闭的雕花木门,眸子里滑过毒蛇般的寒意。
安容,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本以为想要报仇是件十分艰难的事,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送上门来,可真是天助我也。
她没有继续敲门,而是转身拂袖离开,向营房后面的一处院落走去。
推开一间稍低矮些屋子的门,里面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男子。
他们赫然是赵秀萍和黄勤寿。
“母亲,大哥。”黄勤芳低唤一声。
“去哪儿了?”赵秀萍阴沉着脸问道,露出四个金光闪闪的金牙。
当初那牙也被撬掉了。
而且她现在对黄勤芳的态度十分冷淡,甚至还带着厌恶。
黄家要不是因出了黄勤芳这样的丑事,黄建仁哪儿用得着弃官不做,一家人背井离乡,跑来这无人认识的苦寒之地受罪。
黄建仁是这儿的的守备,位居柳倾枫之下。
黄勤寿也同样面色阴沉,对黄勤芳的恨意最深。
要不是因黄勤芳,他现在还是过着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的快活日子,哪像现这样,过得如同苦行僧一样的苦逼。
他不知有多久没近过女色了。
“我看到了一个熟人。”黄勤芳在桌角坐下,说道。
“熟人?谁?”赵秀萍和黄勤寿俩人的眸子动了动,在这儿能遇上熟人可不容易。
而且他们十分不想遇到熟人。
“安容。”黄勤芳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
“什么,安容?”赵秀萍被一口茶水给呛了,眼睛瞪得大如铜铃。
有阴森森的毒意从胸口向四肢百骸散去。
安容!
终于等到你了!
黄勤寿的神色也激动起来。
他对安容是有恨。
但恨不及家中其他三人深。
他首先想到的是安容那俏丽出众的容颜。
“安容怎么会来这儿?她住在哪儿?”黄勤寿迫不急待的问。
黄勤芳冷冷看了眼黄勤芳,忽然笑了笑道,“她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已经贵为北屏国的长公主,此行正是要去北屏,只是因天气不好,才住了下来。眼下正住在柳倾枫的房间内。”
“什么?北屏长公主?老天爷,你太不长眼了,如此的毒妇,怎能这般善待她,还有没有天理啊?”赵秀萍红着眼睛怒骂。
黄勤寿则低头在想着一件事,安容怎么和柳倾枫住到一块儿去了?
那自己还怎么去下手啊?
“勤芳,安容既然成了北屏公主,又怎会与柳倾枫住在一起?”黄勤寿不解的问,这是他最最关心的问题。
“谁说她和柳倾枫住一起的?是柳倾枫将房间让了出来给那贱人住,他自己住到了别处。”黄勤芳解释着。
黄勤寿恍然,嘴角向上歪了歪,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来。
黄勤芳则安慰起恼怒的赵秀萍,“娘,您别生气,其实咱们应该高兴,安容要不是成了那什么时候北屏公主,又怎会路过此处。要不是天气不好,她又怎会留下,这可是天赐的良机,我们可不能错失了。”
赵秀萍阴毒的眸子终于亮了起来,点头表示赞黄勤芳的话。
“没错,这正是我们除掉安容的好机会,此仇不报,枉为人!”赵秀萍咬牙。
黄勤寿在一旁弱弱说道,“娘,勤芳,安容长得那样漂亮,要是将她杀死实在是可惜,要不我将她娶了回来为妻可好。”
‘啪啪’几声清脆的响,赵秀萍毫不客气打了黄勤寿几耳光。
然后黑着脸骂道,“寿儿,你可真是蠢笨如猪,安容与我们黄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竟然还想着娶她为妻,你是不是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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