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大哥送信回来了?我们怎么不知道?”陈氏明白这一切的变化原来是那一封信的缘故。
胡老夫人蹙了蹙眉头不悦地道:“你大哥来信是给我和你嫂子的,为何一定要让你知道。莫非……”
“母亲,三弟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林氏笑道。
陈氏虽心里不待见林氏,但还是点头附和。
胡老夫人神色一缓:“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们也不要在插手,更何况今日还是因为在祭祀上的缘故,有些人才没闹起来。这抓周还有一个月,到时候说不定有些人就忍不住了。就算不能改变,增加点麻烦也好。”
“四房总不能太顺。”胡老夫人道。四房太顺就会盖过长房的声势,这是胡老夫人一直担心的事情。
幸好……幸好那人死得早。
说话间,又吓人禀报说是三老爷来了。
这祠堂里面具体发生的事情,屋子里的人都半途太清楚。就连胡老夫人听了也忙让下人快请三老爷进来。
薛文庆进了屋看了一眼陈氏,果然面色不虞,心里一突,才向胡老夫人行礼。
胡老夫人不耐烦地摆手说道:“说吧,祠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文庆嘴唇动了动,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林氏好心道:“三弟,老爷昨天送了信过来。对了……里面还提到你们要不要送了元哥儿去陶安上学。”
薛文庆顿时明白了祠堂里提到的大哥的信,而这边也说到了。想来今天的事情,母亲和大嫂一早就知道了。想到这……薛文庆心里生气一股怨恨。既然知情为何不早早告诉自己,让自己差点在祠堂里出了错。到时候若是四婶知道了,岂不是只恨自己一人。
祠堂的时候,安哥儿是四老爷抱过去的。老族长见了欢喜就抱到自己怀里。一群人按规矩拜祭后,四老爷薛博平提起了给安哥儿入族谱的事情,言明如今四房五成年男子,按照规矩这种特殊情况给安哥儿提早入了族谱也是有案可查的。
因得了陈氏的意思,薛文平自然准备要开口反驳,只是他想过不打算直接反对,只是说安哥儿年小。
可是他一开口,老族长就道:“这是族长的意思,只是这年龄也是问题,不如一切等抓周过后再说。到时候安哥儿也是一周岁了。”在说话的时候,老族长一直在逗着安哥儿,而安哥儿精力旺盛,一点也不想养不活的样子。
薛文庆闭了嘴,心想着自己不方便出头,总有其他人不愿意的。只是一直到了结束,都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薛文庆这才彻底明白这事情几乎已经盖棺定论了。
陈氏冷笑道:“这四弟倒是真好心,只可惜也是个绝户……”
胡老夫人瞪着陈氏,双手指着她骂:“你这破落户里的人,这话是你能说的。”又骂薛文庆:“你四弟的岳家是谁你不知道吗?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孩子,以后要谈婚论嫁的。”刘氏的父亲是书院的山长,教出了不少学子。这学子之间若是传出哪一个人不好,那个人的家庭子女都要抬不起头。
这也是为何三房那个情况,胡老夫人作为长辈完全有权利要求薛厚平纳妾但是却从来不敢提。毕竟当初刘氏是为了薛文平才不能再有子嗣,虽说刘氏若是贤惠应该帮助丈夫纳妾。但是薛文平自己不愿意,这个时候若是外人插手。
唾沫都能淹死人。
薛文庆低声求道:“母亲,陈氏她只是有些生气,一时口不择言罢了。不是成心的。”
胡老夫人看了看薛文庆,面上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是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以后好生管着才好,特别是如今四房的人回来了。”
薛文庆低声应是,陈氏不情愿地跟着点点头。
林氏见状这才笑着说道:“三弟妹这也是担心四弟,想来定不是故意的。”说完又道:“如此的话,到时候四房抓周我们是不能在了。这抓周礼该如何是好?”
“不是有婉姐儿在嘛,让她代送吧。”胡老夫人满不在乎地道。
林氏脸色不变,笑着应了。
……
顾四看完了信,笑着丢到熏炉里,这才同旁边一直焦心等待着的乐伯道:“为了一封信,可是累死了不少好马。这损失也不知道划不划算。”随即又道:“过阵子要抓周了,乐伯不是喜欢得紧嘛,到时候私下送一份礼过去了,快船下去也是赶得上的。”
“少爷,那……”
顾四道:“备得厚一些,毕竟到时候要正式入了族谱了。”
乐伯一听笑了,也不同顾四说话,自顾自地转身跑了。
顾四看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