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对这话,乔悦却是颇有感触,一时态度更加亲热了一些:“我还记得那年在曲阳的时候,还和宁姐儿抵足而眠呢。”
那是未出阁的时候,小姐妹二人见了面,平日找不到人说的话也就有了机会倾诉,常常聊得忘情以至到了夜晚就顺势留宿了下来。乔大人事务多,乔夫人且需要用心打理周旋在各位官夫人之间,一时有照顾不到乔悦是有的,顾而往往是住在缀锦阁里多一些。
只是……这事情偏偏是现在说起。
薛宁侧头笑着说道:“当年也就和王妃一见如故,却也是想不到如今你我皆是有各自不同的造化。”
“可不是。”乔悦听了是唏嘘不已,本该她的婚事最好也就是找个侯府公府的嫡子嫁了,这还是占着信安侯府嫡孙女的名头。
谁能想到有遭一日就成了四皇子妃,而如今更是成了有品级的荣郡王妃。
薛宁笑了笑,又看了乔悦一眼才怅然说道:“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想当年家里出了事情,我几乎都觉得再也过不下去了。”
“哪能像现在这般。”薛宁温柔地摸了摸已经高耸的腹部:“还是祖母和母亲一直惦记着我,要不我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生活。”若是她们两个人当年有一个没有撑下去,或是没有理会薛宁梦靥之言,或许后来的薛宁也不是如今的薛宁这般顺畅。
这怀了孕的女人总是容易伤怀。
薛宁提了这么一个开头,乔悦的情绪也上来了。比起薛宁,她们家也是难呢,当时甚至为了避让信安侯夫人,举家在外一直不曾回来。乔悦就是在天真无邪,可也是看过乔夫人灯下垂泪的模样。
这样想着,乔悦低了头。
薛宁微微侧过去。
等了一回儿,才重新转过身子说笑道:“我上一次去看表姐的时候,看着也是六个月了吧,这回也该是快生了吧。”
乔夫人前阵子才来过。
虽说是低调,可这么一个封王的喜事,也不至于不让王妃的娘家上门。乔悦也是见了赵玉敏的,自然知道她的身子重,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想着闺中密友如今人人都是美满的日子,也快要当了母亲。乔悦就道:“我们几个姐妹也是幸运的。”
薛宁笑着附和。
一时两个人都动了情绪,说起做姑娘时候的乐事。
薛宁自是应对得当。
乔悦早就无聊了,有这么一个闺友能陪着说话,一时尽兴下来,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薛宁试探着说道:“有一句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话虽是如此,却也没有真的扭扭捏捏的模样。
乔悦就问:“你我这么多年姐妹,何须如此。难道就因为我当了郡王妃,你就要和我生疏了不成。”
“这是哪里的话。”薛宁却是吓了一跳,随即眼睛一红:“要不是我们一场姐妹,哪里会这般小心,就是怕轻了耽误了你,说重了没了你我的情分。”
当下,屋子里的下人就全跑开了。
明显是有话要说。
再留下来,可就是想不开了。
又不是不要命,荣郡王妃还不是四皇子妃的时候,府里的奶娘就仗着奶过四皇子一场,加之打听到郡王府性情平和,待人和气,顾而对待四皇子妃的态度就有些轻慢了。可不过短短两个月,不出动自己身边的任何人,四皇子就找了借口打发走了那奶娘。
可见本事心机都不是一般的。
“宁姐儿……”乔悦看着她。
薛宁叹气:“原本我是不该讲的,要知道我家那位最不喜长舌碎嘴的人了。可你我交情自是不同的,我就是担心你。”
“宁姐儿,这是你我二人的悄悄话,谁也不会听了去的。”乔悦做了保证。
薛宁也不好再拿着。
“……说来还是一个听过来的乡间之事。有一户地主家,有三位儿子,三位儿子都是妾室所生,家中无嫡子,三位庶子都有继承家产的机会。某一天那地主把名下的土地分了出来给三个儿子来负责。这其中前面两个儿子一直是得脸的,平日就没少帮着地主做事,分到的土地自然多,可那小儿子就是不同了,自然少了一些。只是那小儿子性格好,一点怨言也无,只是日日忠心办事,对待那些土地上的佃户更是态度温和,地租的事情若有艰难的也是能免则免,一时那些佃户喜不可言。”
薛宁讲到这里顿了一顿。
乔悦有所察觉皱眉问道:“后来呢?”
“……后来没几日,那原本为争夺家产大头的两个儿子合起火来到了地主面前告状。两个大的儿子羽翼颇丰,就是那小儿子没做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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