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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脑海中开始想,若是自己厌恶了冯荷,可只今日的事情,却也必须供着冯荷继续做自己的正妃。
但夫妻二人的感情就是不同了。
而且有一点说得对,说不定他因此会冷着自己的正妻,到时候其他几位兄弟都有了儿子,那不就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
冯荷等了半晌,没见安王爷又任何解释,只是看那表情似乎在沉思。但……好像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了。
冯荷心中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目光阴戾。
她虽是动了手脚,可却是真心没想过今日就除了薛婉怀里的贱种。哪想到竟是被人装了空子。
就算不是她。
可这污水已经扑上来,洗不干净了。
在外头,势必对她的名声已经有些影响了。日后薛婉那边,她说不得还要看护着,毕竟若是再有一次。
可没现在这般好运。
她能从这太过于明显的话里,为自己找了借口。
同样别人也能说她是故意如此。
不过是因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要紧的是,薛婉竟然在流了那么多血之后,都不曾掉了那孩子。
可真真是应了那一句祸害遗千年。
冯荷愤愤地捏着手中的帕子。
总觉得她方才有什么被疏忽过去了,可安王爷在旁,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注意不到。夫妻二人正沉思地时候,外头有人说薛侧妃来了。
安王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注意道的冯荷,心中微笑。
就算此次薛婉真真是受害者,可她后头的行事,似乎就指着她这个正妃是凶手的模样,却也着实损害了王府的体面。
安王爷对薛婉现在只怕也是厌恶多余心疼。
而那肚子里的孩子,至少目前是不喜欢居多。
“王爷?”冯荷看向安王爷。
安王爷注意到她的脸,撇过脸:“去吧。”
冯荷进了内室。
随之听到安王爷让人把薛婉带了进来。
冯荷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等听到薛婉的声音,似乎哭了的时候,才整了整衣领子出去。
薛婉慌忙从安王爷身边避开,抬眼之时,脸上都是泪。
冯荷心中嗤笑。
薛婉却发现冯荷脸上围了一只纱巾。
作何用。
薛婉悄悄想透过纱巾往里去看,可冯荷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早在里头捂地严严实实了方才出来的。
安王爷咳了几声。
两个人才各自转开脸。
冯荷道:“薛侧妃,你身子不好,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让你这段时间卧床静养,不能轻易挪动吗?”
就算大夫来的时候,冯荷不在场。
可事后的诊脉情况,却是知道的。只是她并不清楚,那是指的薛瑶,不然这回也不是在这里装着贤惠人,让薛婉去休息了。
安王爷这时也注意到,薛婉的脸色很是苍白,真个人似乎摇摇欲坠,站不稳的模样,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旖旎的心思才刚起,但被冯荷一个咳嗽打了断去。
“爱妃和侧妃,都先坐吧。”
冯荷走到薛婉身边想要去搀扶。
薛婉没有推开,反而靠在了她的身上,等坐下来之后,才虚弱地道谢。
冯荷抿了抿嘴角,虽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朝着她微微一笑。
这样妻妾和睦的模样,让安王爷再一次怀疑今日之事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家宅不宁。
“王妃说得对,既然身子不好,怎么过来了?”安王爷关切地问道。
冯荷要看着薛婉。
薛婉心中冷笑。
她若是不过来,指不定之后要如何呢。就看现在的情况,安王爷怕是已经被冯荷说动了,若是她不现身,情况只会对她不利。
是不来也得来。
当然她也没傻傻地表露出心中的想法,不然也就不是薛婉了。
“方才吃了药过后,人好转了一些,细想今日发生的事情,颇觉得疑点重大。这事情,对于我们府里根本没有好处,就是对王妃也是不利居多。先不说,我这孩子才一个月,是男是女还是未知数呢,王妃根本没必要现在就下手。”她当日不会说王妃不可能下手,这话一出来,只怕被冯荷舀来做保。
可是她的这一番话,加上之前冯荷的猜测,以及安王爷自己所推测出来的事情。再一次让他以为定是同他那几个兄长有关。
如此,安王爷却是再也坐不住了,猛地就站了起来。
冯荷和薛婉忙跟着起身。
安王爷才歉意地对二人道:“你们二人放心,我定不会让你们蒙了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