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坐船走,你这两天也不用跟我在府里呆着,先去官署请了假。就说咱们回家祭祖,哥说了我同你成婚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去过,说不定回去之后拜了祖宗,就能有子息了。”
“行,那你先收拾。”
朱春来说完就离开,出了朱府的大门。
……
“个烂秧子。”等人趾高气扬地离开后,郭散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吐沫,嘴里飙着粗话:“烂东西,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都嚣张起来了。眼睛都长到头顶去了,我兄弟离开的时候,可是让我替他看好这里的。有我郭散一日在,谁也别想插了手进来。”
这两天,陶安城的风向有些不对。
在顾文柏一行人离开一个月之后,皇帝突然病了。
除了平、安两位王爷谁都没有见上面,后宫更是被淑贵妃和周贵妃二人把持着,就是想知道个什么,也被暗中解决了。
世家勋爵不是没有偷偷派了人进去查探消息,但大部分都无功而返,少部分人更是折在了里头。
而刚成为王爷的荣王爷再一次抱病在家。
手里刚握着没多久的势力,又被平=两位兄长瓜分走。一时落魄地连只是荣郡王时期的时候,都不能比。
除此之外,一些中立的或者只是忠君的势力,慢慢地也被两位王爷看上,想要蚕食干净,收入囊中。
自然……南城兵马司这里,也有人开始打起了主意。
这是郭散一天之中,赶走的第三个人了。
从皇帝病后,出现了不少不学无术的人,打着平、安两位王爷攻击别的势力,想要收为己用。
只这些人本来品性败坏。
明面上,两位王爷也没有承认。
就算众人都知情,毕竟往往那些人无奈之下交赶回去的东西,最后都成了两位王爷所有。
可也没有谁真正的去扯开遮羞布。
毕竟别看这情况危急。
可也没有到了真正被两位王爷掌握地时候。加之这两人原先就不是和睦的,更是对手。只是为了利益,才暂时联合。
联合的时候,自然也是走一步,都要防着对方。
这对盟友并不可靠。
在没有出现一个合适的时机,陶安城的局势还是僵立在那里。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种僵持,还会有一段时间。
要嘛熬到皇帝死了。
要嘛熬到那两位王爷忍耐不住了,被打破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
打破这僵局的会是,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郭散。
若是只说上面的名字和官职,认识他的人没有几个,谁也想不到为何会是他的死成了导火线。
可若是知道给薛文林伸冤的人里,有叫三哥的人。
大家就知道。
随后视线就看向了当时的领头人赵元朗,以及远在外头,实质却是被众人怀疑为真正幕后使力的顾文柏。
……
消息到底还是传了过来。
郭散之死,以及陶安城的局势。
更有从陶安城出发,顾名思义来护送顾文柏回去的都龙卫的人,已经在半路上了。这些消息聚合在一起,都摆在了桌案前。
顾文柏夜不能寐,一宿一宿地独坐在书房中。
随着时间地过去,老宅里的气氛愈加地讶异。
“娘,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给年哥儿做的衣服,还有你小舅舅的。等一下,娘让人送你过去,你去拿给小舅舅知道不?”
顾修年高兴地直点头。
顾文柏靠在门边,望着里面欢笑的母子,目光越发地幽冷。
“爹……”年哥儿看到顾文柏,冲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娘给年哥儿和舅舅做了新衣,没有爹爹的。”
薛宁失笑。
这家伙还在不满,顾文柏这几日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见人的举动呢。
“乖了,去吧。”薛宁走近拍了拍年哥儿,对跟着过去的孔妈妈点了点头。
“你……”
“你别说。”薛宁食指贴在他的唇前:“我知道。”
“可是我们是夫妻,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况且若不是我……或许你根本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不是不可以逃。
可逃?
怎么逃。
就是薛宁愿意,顾文柏必然不肯。
从郭散死后,顾文柏势必要回去。
那么薛宁又怎么愿意独活。
五日后,丁老夫人一家子收拾了行礼,坐了船准备回曲阳老宅住上一阵子。顾文柏和薛宁在码头送行之后,就返身回了住处。
直到第二天,下人们才知道府里少了小少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