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发这毒瘤的病因,却是大王宫中的那个南国女人,而能稳住南国的也是这女人……”霍水无惧西凉王面色难看,继续辩驳,却被西凉王打断。
“闭嘴!你胡说什么?”
“微臣没有胡说,南国此番出兵全因太子赵德看上的女人被大王所夺,他愿意用万两黄金同大王交换,而大王为了这个女人,竟然不惜赵德曾扬言两国一战,拒绝了赵德所求,才引致今日之祸。”
霍水看来是铁了心要将此事搅乱,完全无视西凉王的暴怒,一口气将两国交战的大罪全推到楚紫心身上去了。
“混账东西,本王宫中之事,乃是本王的家事,什么时候也不到你来指责,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将这混账东西拖出去,着刑政司严惩,大敌当前,不思御敌之策,却在朝堂之上,搅乱朝纲,死罪!”
西凉王大怒,命人将霍水拖出去,眼不见为净。
霍水毫无畏惧,被人拖住,还是不知死活,打声反驳道:“大王,微臣死不足惜,可南国女人是祸水,断不能留啊!……”
西凉王双眼冒火,懒得理会。霍水的劝谏不止,“大王,微臣虽命霍水,可那女人才是真正的祸水,她是南国奸细,必将惑乱西凉,大王……”
他一边挣扎,一边叙说,终于被殿前侍卫拖走,声音却渐渐淡了下去,但他的话却引得朝堂上大臣窃窃私语,西凉王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当然知道这些大臣在议论什么。
他的余光瞟过卫国候,这老狐狸面上平淡如水,眼前的事好似全不关他事一般,西凉王心中冷笑,这个就是自己的岳丈大人,竟然为了常嫔失宠之事,不惜以国事为筹码,让人如此阴自己,可恨!
西凉王轻咳一声,小声私语霎时静了下来,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大臣不安,纷纷谏言,请大王三思,而西凉王决定的事,又岂是别人能改的。
西凉王当朝宣布,自己御驾亲征,领兵御敌。
周国公激动难安,勉强站立,劝道,“大王三思!南国太子狼子野心,心性狡诈,大王是西凉国本,两国交战,不可随意离京,老臣不才,大胆请缨,愿带兵前去,誓破南国大军。”
周国公年事已高,却不顾腿疾,主动请缨,虽然西凉王不会答应,但还是激起了其他将军的斗志,一时间多人纷纷请缨,愿带兵御敌。
周国公这番话虽没有明说,但西凉王心知他是担心自己,怕自己步父王当年之过,御驾亲征,结果落入南国圈套,客死他乡。西凉王婉拒了周国公的好意,将此事细细斟酌,又任命得力大将一同前往,安排好一切,才退朝回宫。
乾元殿,西凉王端坐于御案前,望着桌上的军事图,心中几番算计,才定下心来。
太监送来的奏章,他随手翻看了下,竟然多是谏言楚紫心为祸水,请西凉王早日除之,否则必将惑乱西凉。西凉王气的将奏本扔回案上,拂袖离去。
心中怒恼,这般朝臣真的是一刻也不消停,大敌当前,不将心思放在如何御敌上面,却挖空心思来弹劾自己王宫里的女人。
南国对西凉狼子野心,北魏更是虎视眈眈,亡西凉之心一早就有,太子赵德又岂是为了楚紫心,才动用大军逼境?
洪公公见西凉王动怒,不敢劝阻,忙跟在后头,随他而行。
西凉王心中郁闷,随意往清幽之地而行,身旁只得洪公公相随,时间久了,不想渐行偏僻,远远一座高台,隐隐有琴声传来,琴声悠扬,却带着一丝伤感,他怔了下,心想,是怡妃!
怡妃最善解人意,同她一起,西凉王的人就自然觉得舒心,没有犹豫,抬步往鹿台而去。
鹿台下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见西凉王前来鹿台,惊得慌忙跪拜,正欲上去通知主子,却被西凉王拦下,他大感意外,因为鹿台下的奴才不是怡妃身边服侍的人,却是玉安居楚紫心身旁伺候的奴才!
“谁在上面抚琴?”西凉王问道。
“启禀大王!是玉安居楚小主!”李洛恭敬回道。
西凉王大感意外,心儿她会弹琴?为何从不见她弹奏。而这琴声悠扬婉转,琴意如心,足可见琴技之深,这真的是她吗?心中一喜,好奇心大起,示意他们全呆在原地,自己一人轻轻往鹿台上去,就怕打扰到弹琴之人了。
从没试过如今日般觉得这鹿台阶梯如此多,如此高,心中就想早些看清这人是谁?他竟然在心中怨怪鹿台太高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