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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差不多个半时辰,何兵才匆匆赶回来,顺道寻回了昨夜无奈遗留在僻静之所的马车同马匹,将现在回龙关的情形细细讲给楚紫心听。
楚紫心愁眉深锁,虽然开了城门,可官兵盘查得紧,自己如何能瞒天过海,悄然离去?当日被困雁城,追查的是南国太子,自己一女子都无法出城,现在西凉王的目标可是自己啊!
“怎么办?大掌柜,城门口最少有两三百官兵,全副武装,出城的老百姓除了要被仔细盘查,还得有官府的公文才能离开,我们现在可没有官文。”何兵的着急是全写在脸上,他可是亲眼见到了守城官兵的手段,想蒙混过关的确太难了。
陈叔眉心隆起,也是一筹莫展。这时一侧的小雨吸引了她的目光,望着小雨那清纯的脸颊,他一个念头闪过,很快拿定主意,对楚紫心道,“虽然西凉王的人知道我同小姐脱不了干系,但‘金玉满堂’表面上一切如旧,回龙关的普通官员就不一定知道我出事,官文不是问题,我在这回龙关也还有点脸面,这就去弄回来,麻烦小姐稍等片刻!”
楚紫心歉意的朝陈叔点头道:“那就一切有劳陈叔了。”
不觉又耽误了一天,楚紫心对能追上张健已不抱希望了,好在有陈叔等人不离不弃,想到当日自己孤身一人,身陷王宫的窘状,现在虽然被追拿,心里反而没有在王宫那般彷徨。
而西凉王的那张冷脸又涌现在脑海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将他彻底忘记,连报复他的心都淡了下去,可他就越是在眼前浮现,楚紫心无解,唯有当着那是张芊芊的记忆在作祟了。
南城门前,远远停着一辆马车,车头一青年男子目光远眺,望着城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似在犹豫什么。
因昨日封城之故,今日城门一开,进出回龙关的人比往日更多,官兵一点都不敢松懈,如临大敌,一个都不放过,查的很紧。
马车上的男子微微车头,应是得了吩咐,马鞭一甩,驾车往南城门靠过去。
官兵查的很严,速度难免慢了下来,马车一时轮不到,就排在后面等候,这时,一侧的车帘动了一下,被挑起了一角,一只润白如玉小手隐隐可见,看不清车里坐的人,只一瞬,那只玉手就放下了帘子,车子里不再有动静。
排队的人缓缓前移,终于轮到了这辆马车,在这回龙关能有马车出入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官兵也不敢太无礼。
一个领头摸样的军士上前拦下车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车里什么人,可有出关手令。”
车头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陈义,他强装淡定,从身上掏出官文,“回军爷的话,车上的是金玉满堂的大掌柜,需出关一转,还望军爷通融,这是官文。”
“金玉满堂!”这个军士有些震惊,只因昨日有他认识的兄弟随京城来的人一起去查过,听那兄弟猜测,虽然在金玉满堂没有拿人,但看那势头,这里面的人好像有很大的嫌疑,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将军只问,不抓。
军士接过官文仔细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道:“上头有命,我们不得不尊,还请大掌柜的下车,让兄弟检查。”
车子里的人迟疑了一下,冷哼了声,没有说话,陈文有些不好意思道:“军爷,我家大掌柜感染风寒,身子欠妥,这此就是出城去找那个神医看病,可否请军爷通融一下。”
“哦,是吗?”那个军士顿时紧张起来,朝身后一摆手,立刻围上来好多士兵,“城中好的大夫也不少,大掌柜竟然舍近求远,倒让兄弟有些好奇,既然大掌柜不方便下车,就请大掌柜多担待,兄弟上车一看就是,也好向上头交差。”
他吩咐身后的士兵,一声令下,“你们上去,好好查探。”
士兵得令,就欲上车,陈文连忙拦住,对那个军士道:“军爷请慢,我家大掌柜是真的不舒服,不能见风,还请军爷见谅。”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我们,兄弟们,这车有古怪,大家不要放跑了。”军士首先冲了上来,打算撩起帘子。却被陈文,一掌挥开。
“住手,你们可知道大掌柜的身份,连你们李云长大将军见了我家掌柜,都要留三分薄面,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如此无礼。”陈文喝道。
陈文的这个古怪行为,更加激起了军士的怀疑,谁都知道,就算你大掌柜有钱,是李将军的座上宾,也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的阻止士兵办差,除非,你们心中有鬼,被抓现场了。
“拿下此人,上车搜!”军士一声怒吼,不将陈文放在眼里。
眼见局势混乱,车帘一挑,一个声音传来,“陈文,住手,我下车就是。”
帘子挑起一角,大掌柜从里面走了下来,气势凌人,望着眼前的军士,面上不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