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见到了一件极其好笑的事一样,她的笑声,不似太后那般阴冷,是那种少女特有的清脆,充满朝气的笑,她猛的止住笑,对太后正色道:“我楚紫心对不起大王,我心中有愧,我会穷我一身去弥补,但是你呢?你又做了多少对不起大王的事,先不说大王离宫出征,你擅自另立新王,逼死大王的事,大王子被你弄去了哪里?淑妃娘娘又是不是被你害死了?说,如果你今日不能说出大王子的下落,我就当你谋害了大王子,连带你谋害大王的死罪我一并同你算清楚!”
楚紫心来到西京城,让她更加伤心的是,传言太后为了护持常嫔的儿子上位,谋害淑妃娘娘母子,毒杀了西凉王的大王子梁湛,楚紫心虽然只见过两次大王子,但对梁湛很有好感,那孩子完全继承了他父王的风采,却比他父王更加的谦和,翩翩风度来日只怕在他父王之上!
太后原本淡定的脸,一下变得难看,眼神中的不安就算是在这昏暗的烛火下,也没能逃过楚紫心的双眼,楚紫心心中一痛,死了,这个太后真的毒杀了大王子,那么出彩的一个大好男儿就被她毁了。
她气的怒喝道:“说,大王子怎样了,是不是你杀了他,还有淑妃娘娘怎么样了?”
太后面如死灰,眼神变得空洞,望着一处,一言不发,她越是这样,楚紫心内心的失望就越大,想将太后杀了的心思有如一团火苗,越烧越烈。
静心姑姑见楚紫心眼中的杀气渐浓,几乎就要迸射出来,犹豫了一下道:“楚小主,可否容奴婢禀明,太后没有杀大王子。”
楚紫心眼中一道亮光闪过,转头望着静心姑姑,“请姑姑详说!”
她听到大王子没死,心中的火就淡了下去,对静心姑姑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静心姑姑面上也有了悲凉之意,求楚紫心道:“这事奴婢也脱不了关系,当日就是奴婢去淑妃娘娘的宫中,以致连累了淑妃娘娘同大王子,但是是奴婢自个的意思,同他人无关,小主要罚就罚奴婢一人就好了。太后也是痛失爱孙,她老人家年事已高,可否请楚小主不要再为难太后,为太后留一处安身之地,颐养天年,也算是帮大王留个美名。”
楚紫心刚刚定了些的小心脏又猛的跳了起来,“你不是说没有杀大王子的吗?为什么太后又会痛失爱孙?”
“小主莫急,容奴婢细禀。”静心姑姑正打算向楚紫心禀明当日的事,太后空洞的双眼转而投向她,“静心,这事你不要说了,哀家也招了报应,常嫔的孩儿因哀家所累,被李云长兄妹所害,哀家的心早就死了,楚紫心你要杀就杀吧,可怜常嫔痛失孩儿,失了心智,如不是放心不下可怜的她,哀家早就追随先王去了,眼下,看你的样子,很得平西王赏识,只希望你能够顾念一点点旧情,良心未泯,帮哀家照顾得了失心疯的常嫔,就当哀家此生欠你这个人情了。”
听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太后终于软了下来,为了她的至亲,低声下气求自己,楚紫心的心中也是感触颇深,就算心思歹毒如太后,也有亲情割舍不下的时候,可是当日对孤苦无依的自己怎么就能下的了那个毒手呢?
太后见楚紫心只是清冷的目光注视她,既不答应,也不反对,面上凄然一笑,道:“楚紫心你心肠够硬,现在攀上了平西王这个大靠山,你来日必将是前途无量,哀家也不求你什么了,只希望,来日你飞黄腾达的时候,能帮大王手刃了李云长那个逆贼。”
太后缓了口气,见楚紫心还是不为所动,蹙眉不语,面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道:“大王子哀家没有杀他,当日新王登基,哀家担心他母子心中不平,派静心前去安慰,不想大王子以为静心是去杀他们的,慌乱逃亡中,大王子的宫人带他慌不择路,致使他从城墙上摔了下去,人事不知,接回宫后,就没有醒来,得太医精力医治,命还是保住了,不过……”
“大王子怎么了?”楚紫心见太后说大王子无性命之忧,心头一喜,连忙追问。
太后面上的无奈更浓,望着楚紫心,目光中全是自嘲之意,“不管你信不信,大王子被救回来后,当天晚上就失踪了,连带淑妃也不见了,但是哀家没有杀他们,他们母子平日为人恭顺,谦和,从不与人结怨,前朝又没有牵扯上什么朝臣,影响不到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人多费这番心思去谋害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