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才乔扬发沉的脸色和瞪向高昊的眼神,让他明白不应该显摆自己的骑术,毕竟怀里还护着个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追悔莫及了。加上乔扬又提醒他囡囡是个女孩子,骑太快了恐怕会吓到囡囡。
见方涵淼放缓了骑马的速度,乔扬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不过面向高昊的时候依然沉下了脸,点着高昊的脑袋斥道:“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哈!你们骑马离开前妈妈怎么说的?嗯?”
本来还沉浸在快马加鞭激情中的高昊,被乔扬那么一斥责,顿时想起刚才自己在马上的得意忘形,不由地小舌头一吐,将头埋进了乔扬怀里,惹得几个人不由地指着乔扬母子都哈哈笑了起来。
骑了两小时的马,几个孩子终于都感受到了策马奔驰的快意,同时也感觉小屁屁颠得有些疼,渐渐地对骑马也有了一些倦意。
于是大家把马还给了马主,几个喜欢猎奇的年轻男女,把孩子们交给老人看着,又上了一趟砧子山看岩画。
位于达里诺尔湖北岸的砧子山突兀独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百里之外都可看到,远望如同打铁用的砧子,故名“砧子山”。
砧子山属自然遗迹,是火山喷发时形成的山体之一,那些玄岩和火山喷口,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在二十几万年以前,砧子山应该是达里诺尔湖的岛屿之一,湖水的冲刷使山体变成圆柱形,砧子山的山壁上至今仍留着湖蚀崖和湖蚀龛等被湖水冲刷的痕迹。
在湖蚀崖上还比较完整地存留有七组古岩画,一共三十五个部分,画上的人物、动物都栩栩如生,静静地向游人们讲述着远古的人文故事。
“哎哟......”下山的时候,吴越不知碰到了什么,手上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顿时又痒又疼,不由惊叫出声。
原来她看到路边的野草,无意识地伸手扯了一把,结果被一种叫“哈拉海”的野草扎到手上,顿时感觉手上又痒又疼。
大家不由地看了吴越一眼,见她呲牙咧嘴想挠又不敢挠的样子,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乔扬一边从手袋里拿出湿巾递给吴越,一边压住笑意说道:“你啊,还像个孩子,怎么忘性那么大呢?刚才接待让我们上来的时候不是告诉过大家,这山上有种野草叫‘哈拉海’的,扎到手上又痒又疼,你怎么还去拉扯呢?”
吴越接过湿巾边用力地擦拭企图擦去手上的痒疼,一边盯了一眼眼前的野草,眼中的怒火仿佛要点燃面前的野草一般,嘴里还唠唠叨叨地念着:“嘶......我哪里知道那个草就是所谓的‘哈拉海’啊,不过就扯了一下而已,哎哟,果真是又痒又疼!”
下了山在接待的安排下,他们在蒙古牧民家里吃一顿纯粹的牧家餐,然后告别接待,一行人登上了返京的旅程。
这个时候要当天赶回京不是不可以,但人会比较累,失了他们悠闲游玩的初衷,于是大家商议着准备来一次露营。
反正每辆车上都带了帐篷,一应露营的设备齐全,如果不能露营一次,倒是浪费了方涵淼费心开出的清单,还有小黄卖力的采购。
孩子们一听可以露营,顿时欢呼声响成一片,早晨看了方涵淼和乔扬露营观星拍回的照片,无论孩子还是大人都对夜观星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男人们经过一番商议,露营的地点选在了贡宝拉嘎苏木的崩崩山嘎查村附近,大家打算在此感受露营以及仰望星空的乐趣,更是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草原的最后一夜。
回程依然如来时一般,大家边走边玩,来时没有拍过的景色大家都不再放过,就这样开开停停倒也自得其乐,本来最多三个小时的路程,硬是拉长到了将近五个小时。
到达贡宝拉嘎苏木的崩崩山嘎查村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斜挂,光线不再明晃晃地耀人眼,山包的阴影,草原的脉络,逐渐显现,湛蓝天际的银亮浮云,寥廓大地的柔和光线,动感明显的马群、羊群,渐渐由碧绿转为金绿的草滩,天边云彩火红欲燃,微风吹过,竟似有点寒意。
男人们不顾开车的疲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很快六个帐篷围成一圈搭建成功,从来没有露营经历的孩子们欢呼雀跃;女人们则在帐篷转成的空地上准备晚餐。
尽管晚餐十分简便,但在如此美丽的草原,听着悠悠的牧歌,呼吸着如此清新的空气,食物丰盛与否就不再重要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