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怕陈氏不听劝真的出啥事,想也不想便随手抄了栓门棍就冲了出去,追着陈氏而去。
一转眼的功夫,李氏就看见春草追了出去,心下一阵懊恼,早知道就拦住这祖宗了,这下怕是要坏事了,想也没想她逐也跟了上去。
话说,花婆子领着人站在树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可就是不见半点影子。来小岭村接亲的除了轿夫,就只有一个张员外的近身随从。
暗说这欢欢喜喜来接人,怎么说也是喜事,可这随从瞧着倒不像是那么回事,他问了也不是一遍两遍了,可这媒婆只说让他等着。
可这半响了还是不见人,他便有些拿不住了。
直到花婆子准备去林家在看一番时,正好瞧着陈氏在上坡而来。
她一咬牙,心一横,冲那随从附耳道:“瞧见没,就是上门走来那个,等一下人过来了,你就让人拿了绳子绑了。”
随从微微一愣,看着花婆子询问道:“这咋还绑上了?”
“这姑娘性子倔,一听说给人家做填房死活不愿意,她这是没瞧见过你们老爷的为人跟好,她要是真瞧见了,肯定会万分愿意,所以当下没辙了,我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随从恍然,敢情是这么回事,看来是他多想了,“原来是这样!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话落,随从便把轿夫唤在了跟前,嘱咐了四人一番,这才等着陈氏过来。
花婆子怕陈氏认出她,急急忙忙把手中的花布包在了脸上,堵个严实。
陈氏刚准备转弯,突然被树后窜出的人拽了一把,猛地向后倒去,反应过来之际,刚想张嘴喊叫,没想到又被身后出现的一人捂住了嘴巴,她极度惊慌,面露不安,一个劲挣扎,嘴里吱吱呜呜不停,可就是说不出话。
“轻点,小心伤了她。”随从看着剧烈挣扎的陈氏一时恍惚,怕她不小心伤了自己,不忍心的劝道:“姑娘,你别怕,我们老爷可是好人,只要你进了张家,老爷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没想到陈氏听了这话挣扎的更厉害,一双出水的眼眸紧紧盯着随从哀求,她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们抓她干嘛?
“快弄上轿子去。”要是被人瞧见了还指不定说他们抢人那。
两个轿夫帮忙才把陈氏捆绑了起来,刚把人扔进轿子里去,春草就追来了。
春草一追了就看见了这番场景,心有余悸的大喊一声,就冲他们跑来,边跑还边喊娘。
身后气喘吁吁地李氏更是心惊,眼见春草就要追上人了,花婆子突然冲几人疾言厉色道:“快走啊!等着别人发现就完了。”
随从觉得有理,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安置好陈氏,就嘱咐几人起轿,一行人快速离去。
春草在身后是穷追不舍,就怕一不注意陈氏就不见了,“娘,娘……。”
“这丫头在后面追了半响了,一个劲喊娘,这是咋回事啊?”那名死心眼的随从放下脚步朝后面看了一眼。
花婆子看着追来的春草就头疼,这干的叫什么事啊!反正事情也这样了,总要做出选择的,眼见春草还差一小节路就追上了,她又冲几人道:“这丫头我见过,跟你们老爷的新娇娘有些交情,怕是刚才瞧见她被绑了而追来的,这都追了半截了,这要是被人听了去肯定是要误会的,把她一起带走。”
“这怕是不妥吧?”
“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老爷强抢姑娘,等这丫头看见她跟你们老爷拜堂了,在送她回来就行了。”
又是这样,随从又听了花婆子的话,暂时把轿子停在一边,等候春草送上门,春草一冲过来,就扬起门栓朝众人挥来。花婆子吓了一跳,赶紧跳躲在一旁,示意他们赶紧拿人。
随从也不含糊,大手一挥,轿夫就把春草擒住了。春草刚要喊娘,花婆子一个大迈步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塞进了香草嘴里,让她说不了话,随后众人合力又把春草扔进了轿子,然后若无其事的赶路。
李氏坐在一旁的大树底下直喘气,见花婆子把春草也弄走了,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这下她可怎么跟林家人交代,怎么跟香草交代,事情完全出了她的意料。
在熙凤楼教人编制的香草心猛地一抽,心里难受的要死,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跟她学手的几个大娘,轻声道:“大娘们就按我教的先练练手,等熟了就好了,今个就先学到这,明天我再来。”
众人也是齐齐点头附喝。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