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讲什么大道理,只有亲自见证,看这钱花的值不值,该不该给小草用,只要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至此,对于她们的来钱处也遭了闲话,本来穷的叮当响的家,跟林家脱离关系就富了,房子有了,钱也有了,两闺女,一个在镇上给三娘做学徒,一个在私塾识字,这得花掉多少钱。
有些人心里阴暗,就说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有人甚至多此一举的把这事说到了林家,让老爷子出面问问这陈氏,耐于老爷子的身体原因,这事也就没成。
后来,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打着老爷子的口号把香草请去了林家。
去林家那日香草考虑了好久,最后还是去了,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她特意买了些老人家吃的东西跟补品。
一进林家第一个迎出来的就是子兮,她就跟那苍蝇一样“嗡嗡”围着香草转,打听这打听那,嘴里一个劲强调,她是自己伯娘,我们沾亲带故,好歹是亲戚,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么好事也别忘了家里人。
听了这话她只想大笑,伯母?跟我有屁毛的关系,要不是在一个屋檐下,我都懒得理你,再说,香草也不是笨蛋,一听就知道她说这要干啥了,便也没有兴致搭理她。
只顾着问老爷子的身体,把东西放下没多久,她便离开了林家。
之后日子还是如一般平静,上一段时间的班就在家休息几天陪陈氏跟小草,在闲暇时,她断断续续弄出了银子制作的项链,跟小挂饰,也全都上了柜台。
熙凤楼生意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新款的东西一上,生意越发的火爆,店里人手不够,香草又依次招聘了几名聪慧的姑娘,都是有眼色的,对于香草安排的事情从来都是妥妥当当。
生意好,从吴掌柜手中接过的分红,一月比一月多,腰包也越来越厚实,晚上睡觉也特别安心,有钱傍身了,再也不会为了钱而伤脑筋。
在春草学艺半年后,绣妆里的花样跟绣活,好多必要的除过三娘,她都开始自己动手,画出的花样一点也不比三娘差,绣工也越发出色。
连镇上那些夫人,小姐定做的衣裳也都是她亲自上手绣,渐渐的,她在镇上也算有了自己的根基,小有名声。
上私塾半年,小草性子也越发的稳重了,认字背书一样不落,每次月考成绩都名列前茅,让陈氏欣慰不已。
偶尔间,香草会收到几封岳青云寄来的信,每次都是只言片语交代一下自己的近况,然后就是问问自己最近怎么样?字数少的可怜,她也都一一回了,不过来往的信件日期也越来越长,有时候隔上一月或者是两月才能收到或者寄出。
后来她在信中提及,岳青云才交代,她跟着父亲去边疆了,香草这才恍然,怪不得。自此之后,信件的传递,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发生了变化。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晃,半年已过,三姐妹又高了一茬,不光是身高,相貌也是一变再变。
春草十三,越发沉稳自信,亭亭玉立。香草十一,越发处事洒脱,楚楚可人。小草九岁,越发聪明伶俐,惹人怜爱。陈氏虽说也老了一岁,但依旧还是风采动人。
转眼香草来这已经一年了,这一年大大小小的事情,改变了很多人和事。包括自己,年关已到,本是高兴事,却让娘几个高兴不起来。
老爷子没熬过这个年头,就在昨晚去了,生老病死,不由人。
娘几个都去了,看着老爷子入的土,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说走就走了,让人措手不及。
李氏在半路就哭晕过去了,王氏跟林武也是眼圈泛红抽抽噎噎,老二林大雷跟媳妇还有儿子跪了一路,一直到老爷子入葬的地方,唯独林大智跟子兮,只是象征性的流了几滴泪,哭喊了两声,假的让人心寒。
娘几个就那样看着,看着老爷入土盖棺,掩埋,直到多出一个坟头,烧纸钱磕头。
“爹,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走了儿子以后咋办啊?”林大智忽的抱着坟头哭喊了起来,让众人一愣在愣。
子兮泪流满面的上前抱着林大智,两人一起趴在坟头就那么哭喊,“爹,爹。”叫的不停。
王氏抱着儿子就那样冷眼看着,老爷子这样就走了,有一半是林大智害的,刨洋芋摔倒那次,之后在家的各种撒气,嫌老爷子伤了身下不了地,想把老爷子送去给老二养,老爷子不想拖累老二,就这样,一拖再拖,在加上林大智一直给他气受,终于是没熬过这个冬天,就这样走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