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连手下的士卒,张世华也为他们准备了不少的酒食,好犒劳犒劳他们。
当然,因为临近年关,襄阳城的中年味也不由越来越浓。
虽然说这一年来,襄阳可谓是兵祸连连。但万幸的是春耕和秋收这一年中两个最重要的时节,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而且加上张世华以襄阳为治所后,减轻了襄阳地区的税收,并为襄阳城带来的畸形繁荣。
所以,一年下来,大多数襄阳百姓手中,倒也有着一些余财。所以今年这个年,比起往年来,反倒还算是好了一些。
当然了,对于绝大多数的平民百姓来讲,过年也就是置办身新衣服,在买些年货什么的。
像后世那般烟花爆竹、大红灯笼什么的,却是只有大户人家才消费的起的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襄阳城中的大户人家却也是不少的。虽然说城中原本的大户人家除了林、楼两家之外,余下的都消散了。但不要忘了还有张世华手下的那些个高层将官们呢。
虽然说他们和人家比起来都只能算是暴发户。但随着张世华四处征战,并在之后得到大量战利品的将官们。这一年多的时间下来,一个个却也都是颇有家资的。
故而在这些人‘有了钱就要好好显摆显摆’的朴素思想之下,襄阳城一下子便也显得热闹了好多。
不过和他们不同的是,张世华却并没有那么铺张,在这个时候只是大致装扮了自己的将军府。而并没有动用公库中的钱,去采买灯笼,装点街道。
毕竟黑衣军功业草创,这样华而不实的面子工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在张世华想来,与其这样做,还不如拿出这份钱来去做一些个实事。
所以在腊月小年那天开始,张世华便让李五等人以慰问的名义,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棉衣或粮食,分发给了城中的一些个穷困百姓。
虽然说张世华这样的行为难以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问题,但张世华这样的行为,无疑赢得了襄阳百姓的一片交口称赞。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人说张世华此举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但这类人毕竟是极少数,再说事实就摆在那里,张世华丝毫不惧别人的评价,自然也懒得理会这些个跳梁小丑。
而除了这件张世华本人并不怎么在意的‘小事’之外,更让张世华感动的其实是妻子郭薇儿的行为。
在怀孕后,作为张世华妻子的郭薇儿却是发动起府中懂针线的丫鬟一起,亲自动手为张世华和黑衣军士卒缝制了两百多双军鞋。
而对此,张世华自也不由生出了一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动来。
所以等他将这些军鞋军中立过功的士卒之后,这些士卒也不由的倍感荣耀。
以至于除了张世华本人之外,余下领到鞋子的士卒,却是没有一个人舍得穿。
……
时间在宝贵的平静之中一天天的渡过,眨眼间便也不由到了腊月二十九号了。
这天晚上,襄阳城内,文官只要是有着正七品以上的职位,武官只要是职位在千户这一个级别的,也全都应张世华的邀请,来到了平章元帅府。
按说一个满员满编的百户官,就已经是从六品的官员了。可没办法,张世华手底下的武将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把百户和副千户这一个级别的也算上,估计单单是武将就能来五六百人。
而以张世华在襄阳城的元帅府,就算是在扩大一倍,也不可能召开如此大规模的宴会啊。
所以也只能这样限定了。但即便是如此,在今天晚上,千户这一职位的,照样来了小五十人,人数还是要比文职的官吏多出不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在正常情况下,像张世华这样大的地盘,也就是维持三个规模在七千人的万户所罢了。
但现在,光是在襄阳城附近驻守的兵马,就达到了四万人,张世华麾下的总兵力甚至达到了七万三千人的规模。武将比文官多出这么多,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但即便是如此,现在张世华手下的文吏,也根本就没有‘物以稀为贵’。
文官的地位还是不如武将。毕竟在这大争之世中,张世华所建立的政权还是以手下的黑衣军将士为核心的。
不过在这个功业草创的阶段,武将集团和文官集团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两者也正处于合作的蜜月期。
故而当着七八十位将官应邀来到张世华的元帅府之后,两者之间相互聊天交谈,倒也显得十分融洽。
“平章大人到!”等众将官到齐,伴着李五一声高唱,身着紫袍,腰挂宝剑的张世华也不由在数名披甲亲卫的簇拥下,迈步而出。
“我等拜见主公!”君臣名分一定,庭院中的所有将官,包括孟海马等人在内,自然也不会再称呼张世华为平章。所以在见到张世华出来,这些人也不由纷纷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张世华恭谨跪拜。
是的,此时也就有张世华一个人。按说在这种场合作为张世华的妻子,也是一众将官主母的郭薇儿也要出席的。
不过郭薇儿现在毕竟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席了。
“哈哈,好了,诸君不必如此多礼,今夜乃是我等欢乐之时,且快快免礼、落座吧。”笑着说着这话,张世华一撩袍子,便也不由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庭院中的这一众将官,见张世华坐下,再齐声告谢之后,便也不由相继起身。
“从年初开始,一直到现在,诸君都操劳了整一年的时间了,所以诸君万不要如此拘束。来来来,且让我们为今夜这番良辰美景和欢乐时光,共饮一杯。”为了打开气氛,坐在主坐上的张世华笑着,端起了酒杯。
而堂下众人听到张世华此言,笑着说着各种讨采的话,自也是齐齐端起了酒杯。
故而就这般,以各类名义共饮了几大杯酒之后,渐渐方开的众人,也不由将这场宴会带入了高潮。